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5(1 / 1)

當某鳥的腦袋又被狠狠砸了一下後,畢方終於安靜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司安依然是一臉春風的笑,但在清淺眼裏卻同先前畢方那個很浪的笑大致不差。

“殿下可否賞本尊一個麵子,留下再喝兩杯?”

清淺仍是一臉尷尬:“帝尊言重了。我…我隻不過是肚子有些不大舒服,去…那個一下。”

司安看著眼前的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轉,臉上的笑又加大了幾分,原本橫攔在清淺前的手也向外一擺:“請。”

清淺忙揪著旁邊的笨鳥,逃也似的躥了出去。

九重天上,靈洤園內的一叢蓊鬱的草叢裏。一人一鳥對麵而蹲,一個麵帶怒色,一個麵帶羞愧。

“殿下,我真知道錯了……”

“錯哪了?!”清淺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笨鳥,牙齒咯嘚咯嘚的磨著,大有它要是說不對,就用嘴把它大卸八塊的架勢。

畢方咕嘟重重的咽了口口水:“錯…錯在不該把你和帝尊的關係公開。這明天肯定輕輕鬆鬆的就是頭條啊,哎,真是愁死人了。”說完還不忘配上一個懊悔的表情。

清淺的臉上已經相當陰沉了,眼角處也開始冒起了寒光,手指已擺出了掐仙訣的起手勢:“畢小方,你……”

“咦,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蹲在這裏?”

草叢被一雙靈巧白嫩的小手撥開,探進來一張白白淨淨,小巧可愛的小臉。

清淺和畢方顯然都是一愣,明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到花園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楞了足足有兩三分鍾,還是那個小家夥先反應過來,笑嘻嘻的說:“姐姐,你好漂亮啊。”

清淺立馬一個回神站了起來,臉上有些不自然,不曉得是被誇的,還是被撞見蹲在這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清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照理來說,各位仙家來帶的弟子都在大廳中好端端的在師傅旁邊坐著,一般的,沒自家師傅的允許是不敢出來亂走的。難道是出來如廁的?轉頭看到她手中捧著本經書又覺不像,誰無聊到出來上個廁所還順帶念個經的。

“我叫洛桑。”一臉單純明媚的笑,正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但清淺的眼卻適時眯了一下,隻說自己叫什麼,不說自己是哪家的孩子或哪家的弟子,看似單純無害,卻也有些心思。這孩子要麼來頭很大,要麼就是天生機靈,或者…兩個都是!

她轉念又一想,人家是誰同她什麼關係。她不過是來這喝上一杯賀酒,喝過就回去,同這九重天就無甚瓜葛了。當即笑了下:“在下……西古。”並不是有意隱瞞,隻是怕這姑娘知道她的身份會說出去,眾人一聽她一個堂堂神界戰神竟然在人家後花園裏如廁,這未免也太過粗獷不羈了,說出去好像不大好,不大好。

“西古,西古……”小姑娘輕輕的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清淺的心卻像是被吊起來一樣,生怕被她看穿她的謊話,那還真是蠻尷尬的。“姐姐的名字真好聽,不知姐姐是哪門哪派的,洛桑甚是喜歡姐姐,想改日登門拜訪。”

清淺剛為難著不知怎麼拒絕,卻聽不遠處有仙娥的呼喚聲,像是在找什麼人:“洛桑殿下,洛桑殿下……”

洛桑回頭看了眼,轉回頭來,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姐姐,今日我是偷跑出來的,可不能被發現了。我先行一步,姐姐有緣再見。”

清淺鬆了口氣,客氣的回了一句:“好,有緣再見。”但又細細的打量了下這個小姑娘。仙界能被叫殿下的人並不多,看這架勢還是住在這九重天上的。現今帝尊連帝後都還未娶,應該不可能有孩子,那這孩子又是什麼來頭……

洛桑點了個頭,朝前快步走去。清淺剛想轉身回去,看到前頭的洛桑也回轉身子看著她,依然一臉笑顏:“我聽聞神界一位戰姬殿下住在西古天那,不曉得姐姐聽說過沒有。”又輕笑了一聲小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