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在出殿門時,被彥羽拉到身側,原本想要偷溜的想法瞬間被掐滅。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還來自己招惹我。”清淺壓低了聲音,盡量不被其餘三個人聽到。
彥羽眸子已笑成一輪彎月:“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能消停些嗎。是,今日把你騙來的事,我向你道歉。可我不也是怕你悶嘛,你看你這幾萬年在西古天多冷清啊,你竟不能體諒哥哥我的一番苦心嗎?”語氣甚是淒淒婉婉。
“啊!”後方一聲低叫,世弦他們回頭就見彥羽捂著個肚子,而一旁的清淺卻笑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當即明白點什麼,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彥羽的表情帶著幾分同情,戰姬殿下的拳頭應該不一般吧~
“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今日這一拳就當是我對你'好心'的謝禮!下次再敢騙我,可就不是一個拳頭那麼簡單了,哼!”說完,重重的一甩頭,柔順的長發撲了彥羽滿麵,他真是哭笑不得,這丫頭當真記仇的很,以後可不能隨便惹她。
清淺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帝尊他們跟前。子時的圓月已升至當空,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頭頂,又自身周圍來,整個人像是浸在奶白色的月光中,一時美的炫目。
“今日謝過帝尊款待,清淺就此告辭了。”
“殿下客氣,今日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清淺笑著搖了搖頭:“哪裏哪裏,就此別過,有緣再見。”招了畢方過來,一道離去。
“那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清淺似是聽到這樣一句低語,不解的回頭看了眼,雲穹殿的台階上站著四個臨風而立的尊神,月光灑上,全都美的不似真人,然而臉上全掛著一副似是而非的笑。
待看的再仔細些,又覺得沒什麼差別,心道莫不是今日真喝的有點多了,老是出現幻覺。重重的甩了下頭,並未放在心上,離開了。
所以當三天後的清晨,清淺伸著懶腰打開寢室的門,看見一身錦衣華袍的帝司安站在她門前,旁邊是一臉焉了表情的畢方時,她大腦有不止一瞬的當機。
“殿下,早。”
“嘭!”帝司安親切的早安問候隻換來了一聲巨響的關門聲,他滿不在乎的仍耐心等在門口。
可門內的清淺可就沒那麼淡定了:他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她寢室的門外,難道自己在做夢?夢裏夢到帝尊?靠,不是吧……
她輕輕的拍了拍臉,確定自己還沒有迷糊到那種程度時。重重的吸了口氣,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確定一切無誤後,才重又打開了門。
“帝尊……怎麼會在這?”一是對他毫無預兆的到訪感到奇怪,二是這天底下能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接近她的人著實不多,還是要在過了畢方這關的情況下。
雖然畢方有時候不大靠譜,但是它不僅法力不低,而且身為她的守護神,它一直都相當盡職,不會糊塗到隨便放人進來,哪怕那人是帝尊。那也就是說,帝尊在幾乎一招之內製服畢方後還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門外。要不是他懂得君子之禮,曉得在門外等候,他究竟能靠的她多近?
她原本覺得這帝尊哪怕法力高強,但她到底比他年長了兩萬歲,雲穹宴上她其實始終把他當小輩看,如今看來,該重新審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