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商盈珊不想見柳亦鵬,所以柳亦鵬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獨自回到自己的家中,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在家中照料他飲食起居的傭人都向他問候,他有氣無力地對傭人說:“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先回去吧。”難得有提前下班的機會,所以傭人們都答應著紛紛離開了柳亦鵬的家。
傭人們離開後偌大的家中頓時寧靜下來,顯得空蕩蕩的。柳亦鵬倚靠在沙發上,心中煩悶不已。按理說玄天淩走了之後就沒人再跟他搶商盈珊了,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然而由於他喝醉酒跟水至柔發生關係之後心中便一直對商盈珊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愧疚。
現在人雖然已經走了,但商盈珊的心恐怕更多的還是向著玄天淩,他柳亦鵬在商盈珊心中的位置可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倆複合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一想到這柳亦鵬的心中就隱隱作痛,同時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湧了上來,他憎恨玄天淩,他認為他和商盈珊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玄天淩的出現造成的。但他也知道直接造成現在這種結果的人並不是玄天淩,而是以木立榮和商封休為首的元老團,正是他們企圖利用賜婚來迫使玄天淩加入共濟會,最後才導致了這樣令他們幾個當事人痛苦不堪的結果。為了他們口中所說的會中利益,不惜犧牲他和商盈珊的幸福,這令他難以接受,所以他現在仇恨的對象不單單隻是玄天淩,還包括了木立榮和商封休在內的領導高層。
柳亦鵬隻覺越想越氣,他抓起一個茶杯猛然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嘖嘖嘖嘖,柳門主好大的火氣啊。”
柳亦鵬不禁怒道:“我叫你們走怎麼還有人在這裏,耳朵聾了嗎?馬上給我滾!”
“喲,柳門主心情不好也不應該把氣撒在下人身上啊,這令人多寒心啊。”水至柔一邊用嬌美嫵媚的聲音說道一邊從樓上下來。
柳亦鵬以為是還有下人沒走,沒料到竟是水至柔,他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淡淡地說:“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入到我家裏來的?”
“我對你的下人說有事要找你商量,光明正大地從大門走進來的,怎麼,不歡迎我嗎?”說著水至柔已經來到柳亦鵬旁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能得水門主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柳某又怎麼會不歡迎呢?”
水至柔嫵媚地一笑,“得了,少在這裏假正經了,跟我魚水同歡的時候又沒見你這樣見外。”
柳亦鵬見水至柔說話如此直接,不禁臉上一紅,心中緊張起來,目光到處亂掃,說話都不禁卡頓起來,“那個,水、水門主,上次……,上次是在下喝醉了,並非有意冒犯。”
水至柔卻顯得一臉無所謂,“我又沒說要怪你,你緊張什麼?我知道你當時是把我當成盈珊妹子了,雖然有點不爽,但也無所謂了。哎!你覺得我跟盈珊妹子比起來誰更能讓你幸福?”水至柔向前湊了一下,充滿挑逗意味地向柳亦鵬問道。
柳亦鵬羞澀萬分,“在下都說了那隻是酒後亂性而已,如此不光彩之事希望水門主莫要再提。”
見柳亦鵬這般模樣,水至柔開心地嬌笑起來,“柳門主平日裏威風八麵、英雄過人,想不到竟然也會有這麼害羞的一麵,難道說你跟盈珊妹子從來都沒有越線過?”
“我和盈珊的事與水門主無關。”柳亦鵬別過頭去不看水至柔。
“嗬嗬,看來我猜對了,這麼說柳門主的處子之身是給了我水至柔了,真是太驚喜了。”水至柔顯得很開心。
“請水門主不要這樣,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回吧。”柳亦鵬實在是不習慣和水至柔討論這樣的話題,開始下逐客令了。
“怎麼?得到我之後就開始討厭我了,要趕我走了?所以說你們這些男人當真是壞透頂了,可惡至極。在沒得到手之前千般討好,視為掌上珍寶,但一旦得到手之後就喜新厭舊,棄之如草芥。你是如此,玄天淩也是如此,想來最苦命的還是我們做女人的,唉!”水至柔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柳亦鵬聽到水至柔將他和玄天淩作對比,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頓時緊張起來,他把目光一下子轉到水至柔身上,“你說什麼?休要胡說!”
水至柔嫵媚地一笑,“你以為玄少俠像你一樣沒用嗎,任由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盛開數年都不摘。說不定玄少俠早就品嚐過那無比美好的花蜜的香甜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