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去,唐夕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為了曾經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裏麵的角色,那部電影其實自己看的不是很懂,那是一部張國榮演的電影,叫做東邪西毒。
唐夕記得在這部電影裏麵自己最喜歡的一句台詞是:
黃藥師:“前不久,我遇到一個人,她送給我一壇酒,她說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不管以前幹過什麼也會全忘了。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我喝了之後發覺真的很有效,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盲劍客:“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別嗎?酒,越喝越暖,水會越喝越寒。”
唐夕在自己的夢境中變得有些混沌不清。夢裏他來到了一個說不清是沙漠還是什麼的地方,到處都是一樣的,一望無垠,怎麼走也走不出去。隻有他一個人,孤身在沙漠裏跋涉。沙漠裏到處都是流沙,每一腳下去都沒到膝蓋,他走的很艱難。太陽很大,他很熱,又沒有水喝,渴的要死。
唐夕經曆了迷失方向、斷糧斷水、饑餓暈厥等危險。他吃蒼蠅、蚊子、沙漠裏的蜥蜴…他幾乎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在沙漠中,他生了病,渾身腫脹,高燒不退,雙腳潰爛,靴子凍在腳上脫不下來。
然而就在這樣的夢境中,突然之間,鏡頭又轉換了,他站在一座滿是積雪的山峰上,達到六千多米以後,突然看到雪是那麼潔白幹淨,他的大頭靴子往上一踩,咯紮一聲,他的心裏‘咯噔’一下,雪崩了。
就在唐夕覺得自己就要在這場雪崩中失去自己的生命的時候,鏡頭又轉換了,然後又到了另一個沙漠裏,他病的不輕,他硬撐著在沙漠邊緣找到一所醫院,醫生診斷他患上了“敗血症”,建議截去他的雙腿。唐夕說什麼也不同意,他認為,在沙漠裏得的疾病,隻有在沙漠中才能治好。
唐夕備足了糧和水,叫來兩位附近的村民,讓他們用紅柳樹條做成一副擔架,把他抬到荒野沙漠裏去。當時的氣溫已是攝氏零下40度,醫生說那樣做等於送死,但唐夕堅持要去。結果,他用自己獨特的醫療方法和必備的藥物,奇跡般地治好了自己的病。醫生看著滿腿疤痕歸來的唐夕,一個勁兒地說:這怎麼可能?唐夕笑著說道:因為我是唐夕。
鏡頭再次轉移,他來到了一個正在噴發的火山口,熱浪差點把他吹走,高溫讓他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熟了,但岩漿的噴發是那樣的美麗,他看的入了迷,全然不顧自己是不是有生命危險,結果沒站穩,一不注意腳下一滑就掉進了火山口當中,完了,唐夕心裏想,這才真的是萬劫不複啊,想不到我的生命就要葬送在這裏了,連同屍骨一起消失無蹤,被打入地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眼看著離滾燙的岩漿越來越近,千鈞一發之際,唐夕醒了過來,渾身都是汗,看一看時間,不過早上七點,他也沒有了什麼睡意,就起床了。
起床以後,他衝了一個澡。洗漱完畢以後,他按慣例吃了一個雞蛋,吃了用熱牛奶泡的燕麥片。然後換了一身運動裝,就出門跑步去了。他沿著沙河慢慢的跑著,早晨的風很清冷,空氣中有著薄薄的霧,河麵上的一切仿佛籠上了輕紗。雨霧彌漫的晨曦,陽光失去了溫度;樹葉的汁液是冷的,人的心卻是溫情的。
等他做完這一切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母親這時正要出門,唐夕看見了,便問母親去幹嘛。母親說去買菜。唐夕想,反正自己呆在家裏麵也是無所事事,還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各色蔬菜也是賞心悅目的。便給母親說他去買。
母親笑了笑:”我發覺你最近咋越來越懂事了呢?“
唐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時候唐夕已經深深的知道,當一個人突然開始關心一個人的時候,有的時候可能並不是因為這個突然懂事了,而是相反,因為這個人現在正在有點迷茫,無事可做,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個,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