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我無視身後的情景,轉身朝工地走去。
我就不相信,陸奧運可以舍棄穀英美來追我。
要真是那樣,他們蜜月還沒結束,婚姻就要到頭了。
既然選擇了,就該好好對待穀英美。
我在心裏無聲的說著。
而我的心裏,隻有穀英達,這輩子不會改變。
我在工地上胡亂轉一圈回來,發現陸奧運跟穀英美已經走掉了,不過我打掃的時候,發現垃圾桶裏有玻璃杯的碎片,這才意識到,我走掉之後,他們不會也默默無語的離開。
想起穀英美對我露出笑容的樣子,我心裏突然覺得,她好可憐。
一輩子還很長,這樣的生活,哪天是頭。
外麵傳來一聲車喇叭聲音,陳明智來了。
我拿起包快步走出去。
這一次,陳明智沒有出來給我打開車門,難道之前做樣子給穀英美看,看到穀英美的汽車不在,知道她先走了,就不裝了。
我走過去,打開車門上車,這才發現,坐在駕駛座位上的不是陳明智,居然是霍向文。
一股類似喜悅的情感在我體內湧動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心,但是,見到他開心,總比難過要強。
“霍總,你回來了。”我裝作平靜對他微微一笑。
“還能笑的出來,看樣子這幾天心情還不錯。”霍向文一邊說,一邊啟動汽車。
汽車行駛在平穩的馬路上,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景色,今天卻莫名覺得好美。
“怎麼不說話?剛才心情不還是很好嗎?”霍向文問。
我白了他一眼:“霍總回來,我不對你笑,還能對你哭嗎?”
他細長的桃花眼落在我臉上:“說對了,我以為你會在我麵前哭個稀裏嘩啦。”
“我為什麼要哭?”
他可真是好笑,自己過來接我,就是想看我哭?
可是,我明明心情很好。
難道他以為穀英美會把我欺負到哭鼻子不成?
“不哭是好事,對了,幾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呢?”
這話自自然然從霍向文嘴裏說出來,我卻搖搖頭:“沒有。”
是真的沒有,一開始因為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跟穀英美相處,才會沒有想起他,後來是要學習,總不能做一個懵懂負責人,霍氏開我的工資,我要對的起這份工資,所以沒時間想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不成他想我了?
嗬嗬,我暗自對自己嗬嗬兩聲,平安,你沒有絕色的容貌,也沒有過人的才華,憑什麼以為他會想你,他對你另眼相看,隻是因為你姓平而已。
一股溫熱傳到我的左手,我這才看到,他的右手居然握住我的左手。
這個動作,他做的好自然,我想掙紮,卻隻蜷縮一下我的腳趾頭,手,沒舍得動,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平安,我想你了。”
五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我不敢置信望著他,心怦怦亂跳,我要被他搞糊塗了,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去吃農家菜,好不好?”
車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他把汽車開到哪裏來了,我怎麼一點也沒察覺到。
好像是感覺到我在緊張,霍向文終於放開我的手,他失態了。
“好。”我聲若蚊蠅。
半個小時後,我們坐在一處小小的農家院裏,頭上是點點繁星,坐的是木凳,麵前是原木方桌,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除了我們,並沒有別的客人。
一盤盤地鍋菜上桌,香氣撲鼻,我脫口而出:“好香。”
“不僅僅是聞著香,吃著也香。”霍向文等服務員上齊菜後,對我說。
喝幹紅,坐木桌,賞星星,吃地鍋菜,這算不算是中西結合。
看著坐在對麵的霍向文,穿著高檔西服,坐在這麼矮的凳子上,長腿屈起來,好生委屈,我有些想笑。
“來,我們幹一杯,為你上班祝賀祝賀。”霍向文卻毫不在意,舉杯對我說。
“上個班,還要祝賀什麼?”我臉微微一紅。
“沒哭鼻子,就要祝賀。”霍向文示意我舉杯,然後才說:“平安,知道什麼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嗎?”
這一點,我似乎有點體會,那天在kyl,我狐假虎威,那個時候,我似乎有點點做強者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似乎不能跟霍向文說。
“真正的強者,是心理強大的人。”
我看著霍向文,他今晚帶我出來,不會是想給我上課吧,他以為我會因為跟穀英美在一起上班而崩潰嗎?
“真正心理強大的人,是可以把敵人當做朋友來相處的人。”
霍向文說完,抬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