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峰苦著臉,喝下去那碗草藥,因為阿雪說即便是不用清蛇毒,這草藥對身體也是有好處。
穀大峰看到阿雪抬手的時候,手臂上的劃痕,知道她為了找這個草藥,也是受了一些苦,心一橫,就閉著眼喝下去。
“好,你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阿雪歡喜接過穀大峰手裏的碗說。
這一晚,穀大峰跟陸銘生就留宿在阿雪家裏,建中阻止不了阿雪,隻好在院子裏跟阿黑一起打了地鋪。
他知道阿雪心底善良,可那是兩個男人。
姥姥經常對他說,保護好阿雪,不可以讓她跟別的男人接觸。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不可以就不可以了,誰會想到,在燕子山上,她還會遇到那兩個陌生男人。
反正他們隻住一夜,明天汽車修好了,他們就走了。
建中告訴自己,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阿雪正在看穀大峰的畫冊,他傍晚的時候,說阿雪想看的話,就可以看。
第二天,穀大峰醒來,果然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好不舒服。
院中有陣陣香氣撲來。
陸銘生還在睡,他悄悄起床,走到院中,阿雪跟建中正在做早飯,他們用的還是地鍋,但是聞著那食物,好香。
阿雪見到穀大峰,微微一怔,昨天的穀大峰有幾分狼狽,她也是慌亂中,沒有太過察覺他的長相,這會看過去,他長得真帥。
濃眉大眼,那眼神落到阿雪身上,帶著一絲欣賞,讓阿雪心裏一跳。
阿雪的眼睛落到他的手上,會畫畫的手,修長的手,被這樣一雙手握著,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穀大峰沒有感覺到她的異常,衝她笑著:“早。”
阿雪仿佛不習慣這樣的問候聲,紅著臉說:“早。”
建中跟阿雪對比,動作顯得笨拙,他問穀大峰今早感覺怎麼樣?
“很好,身體輕快多了,精神也不錯。”
阿雪輕輕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我說那是對身體有好處的草藥,你還猶豫不敢喝。”
原來自己昨天的猶豫,被人家看在眼裏了,穀大峰麵皮一熱。
對山裏的人,還有什麼不相信,跟城裏人相比,他們那麼樸實善良。
就連陸銘生明著在說謊,山下明明肯定還有人家可以留宿,但是她也就答應讓他們住下。
“對不起,我是第一次喝那玩意,我最怕的就是打針吃藥。”穀大峰撓撓頭說。
見到他的窘相,阿雪又笑了。
建中奇怪望著穀大峰,就是比自己白一些,怎麼就惹得阿雪這麼開心。
要知道,阿雪平時可沒這樣笑過。
他心裏有隱隱的不舒服,對穀大峰說:“吃了早飯,我們就下山去看汽車修好了沒有。”
“好的,我去叫我朋友起床。”穀大峰答應著,轉身朝屋裏走去。
沒有人看到,阿雪的嘴角突然就耷拉下來了。
吃過早飯,穀大峰跟陸銘生跟著建中下山,他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畫冊送給阿雪,當然在裏麵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他讓阿雪要是去新城的話,可以找他。
阿雪低著頭接過畫冊,淡淡哦了一聲。
山下的公路上,汽車已經修好了,司機正在等大家回來。
穀大峰走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帶走了一顆少女心,卻因為美麗的阿雪,把自己的心留下來了。
他決定去過西安,回來的時候,再來一次燕子山,給美麗的阿雪畫幾幅畫,這一次走的太倉促,沒來得及,是他心裏最大的遺憾。
從西安回來,穀大峰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打算來,在燕子山逗留,因為學校要開學了,馬上要畢業了,辛苦這麼多年,那張畢業證尤其重要,所以不可以馬虎。
六月之後,穀大峰終於畢業了,畢業之後,他就跟陸銘生成立一家小公司,這是他倆上學時候就打算好的事情。
這天下午,家裏的管家給他打電話,說有人打家裏電話找他。
公司有電話,學校也有電話,很少有人會打家裏電話找他,他覺得奇怪。
管家說,是個女的,他心裏一跳,他隻給一個女孩留過家裏的號碼,就是燕子山的阿雪,難道是她來找他了?
當時,他想到自己快畢業了,就給她留了家裏的號碼,反正家裏號碼不會變。
問清那女孩現在位置,穀大峰開車趕過去,在汽車站,他見到風塵仆仆的阿雪跟建中。
阿雪要來找他,走到半路才發現建中跟在她身後,無奈,就一起來了。
穀大峰特別歡喜,沒多想,就把阿雪跟建中帶回公司。
陸銘生看到阿雪,驚的嘴巴長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