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船廂,十幾雙眼睛同時注視到在李天生身上,皆是如他一般二十來歲的青年。屋內隻有一左一右兩個張兩張寬的床榻,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而此時,上麵已經或坐或躺,擠滿了人。
“各位朋友在下李天生,蒼龍國人氏,初次......。”李天生背著包袱站在兩張床榻中間的空地上,本想介紹一下自己,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理他。在他進門後的瞬間,所有人隻看了他一眼,便全都將目光移開了,有的繼續閉目養神,有的則將目光透過小窗戶看著遠處的海景,顯然對他沒有絲毫興趣。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李天生環視了一下,想找個位置坐下,卻發現,根本沒有可以讓他坐下的地方。有些地方本來還有點兒空間,但當他目光看向哪裏時,坐在旁邊的青年立刻便將僅存的一點兒空間給占據了。
初來乍到,還是不要隨便得罪人的好。李天生並沒有打算和那些人較真,好在他也不是什麼講究的人,稍微清理了一下地麵,他便想席地而坐。
就在這時,一個質樸的男子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你坐這裏吧!你坐地上擋著人也不太好。”
說話的人正是坐在李天生旁邊的一個青年漢子,五大三粗,身材魁梧,麵容卻很憨厚。本來他是躺著的,見到李天生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坐下時,他便騰出一半的空間,坐了起來。
“謝謝兄弟,我叫李天生,你呢?”也不客氣,李天生直接做了過去,對著身旁的青年,感激地說道。
也許是躺久了,脖子酸,青年活動了一下粗大的脖子,啪啪作響,聽著還有點兒嚇人,他看著李天生道:“我叫龐壯,你叫我大壯就好了。”
李天生解下包袱,笑了笑,以同樣的話語說道:“大壯兄弟,你叫我天生就好了。”
日薄西山,晚霞時分的太陽如同一個巨大的紅盤,漸漸消失在大海水天交接的地方,蔚為壯觀。
一艘長長的渡船緩慢地航行在地海湖上,在渡船內,一間掛著粉紅色垂簾的房間內,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和一個尖耳猴腮的青年男子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等候著垂簾後麵那個若隱若現的美麗身影發話。
“曲老兒,我看你是越大越不中用了,如果你管不住你的那條舌頭,我不介意幫你把它給割了,免得你把一些不該說的話給說出去了,你看如何?”酥軟媚骨的少婦聲音在垂簾後響起,軟綿綿的聲音中似乎享不盡的極樂。
這足以讓時間大多數男子為之癲狂的聲音,但在垂簾前的老者聽來,卻如同閻羅審判,晴天霹靂。因為他深深的明白,隻要稍有不慎,他的腦袋就會立刻搬家。
“赤媚娘娘饒命,屬下也隻是意識疏忽,我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老者咚咚咚地將頭砸在地板上,宛如搗蒜一般,求饒道。
“疏忽?”垂簾後的少婦一聲冷哼,光芒閃動,兩把小巧的飛刀在無人控製的情況下,居然憑空飛了出來,嚓嚓兩聲,將老者的雙手釘在了地板上。
鮮血沿著老者枯槁的手指緩緩流淌,染紅了地麵,劇烈的疼痛讓老者冷汗直冒,身體顫抖,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片刻過後,尖耳猴腮的青年男子是在看不下去了,畢竟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於是開口求情道:“赤媚娘娘,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反正也沒有對這次行動造成任何影響,況且日後用到曲老的地方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