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突然想到說,要是見麵了,一會兒有可能說不定穎芝一激動就先動手,拳頭揮向秋子了,秋子鐵定受傷啊,那不就被動了。
日朗越想越有點後怕,不禁有些發抖,心想要是真打起來,秋子可就吃虧了,這還是不帶她進去找秋子比較好,想到這日朗就不太想走進去,打了退堂鼓,準備向後轉然後大步向前走,這腳步便開始有點執拗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日朗滿腦子都是穎芝生氣發飆的畫麵,非得就要和秋子算賬的那些場景。
就想著穎芝有可能會生氣,人一生氣就很容易激動,一激動血壓可就蹭的就飆高,血壓一高漲可不就腦充血,腦充血之後可想而知,那不就衝動了,這人要一衝動啊,那手就會情不自禁地握起來,朝著看不順眼的人揮過去,穎芝這一生氣情況會很嚴重,八成會請秋子吃拳頭。
特怕秋子會受傷,日朗不太想進去了,停下了腳步,打算反悔不讓穎芝見到秋子。
怎麼啦,這不快到花圃了,快走啊。
啊,才想起來啦,我記錯啦,在光複北路那邊的花圃那裏。
現在還很早誒,那我們坐反車啊,這車剛好從那邊發來的。
你看這在另一頭,要往那邊去,時間也太長了,要不過幾天找個時間再去唄,今天就先回去吧。
這才九點多,到那邊也就花一個小時的車程啊,不會很久啊,也沒有太晚啊。
是嗎?才九點多啊,表壞了,我以為都二點多了。
這剛上午啊,太陽那麼刺眼,要是下午看著差距也太大了吧。日朗你今天不對勁誒,你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說盡說胡話呢。
我有嗎?
恩。
那個………………………,我…………………………。
啊,你要說什麼啊。
恩~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啊。
我知道啦,原來是這樣啊。
你知道什麼啊。
你看你都出汗啦,你是怕我見秋子啊。我有沒有答對啊。
沒有啦,你想太多啦,不就見秋子,怕什麼啊,又吃不了秋子啊。
我是吃不了你心愛的秋子,但是就怕你這樣想啊。瞧你膽小的,放心啦,我還真吃不了她,我不會變成潑婦,對你的秋子動手的。交往那麼久,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啊,我才沒那麼悍,幹那種沒素質的事呢,有事說事,我的手不會打人。我就想和她談談,又不是去尋仇,我至於還動武。現在是真走錯路,還是成心不想帶我進去,我們是坐反車去那邊,還是繼續往前走。
日朗看到穎芝的真誠,而鬆了一口氣,帶領著穎芝往花圃走去。
穎芝和日朗剛走進花圃內,秋子和小優就一起上前迎接他們。
秋子收到日朗傳來的簡訊之後,就在花圃門口等著穎芝日朗他們兩個人的到來。
對於秋子來說,穎芝這次來和自己見麵,不是簡單而單純的見一麵,看看彼此而已,而是一次沉重的見麵。
就像是一位戰敗的將領與贏自己的一個小小士兵見麵一樣,這對勝利者來說沒什麼,但對輸的人來講,是件沒麵子不光彩的事。
因為見到贏自己的人,就是在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你輸了,你是對方的手下敗將,這樣活生生的提醒著你這個事實,心裏很不是滋味的,原本就受傷的心被反複地反觸著,相當於在傷口上撒鹽,揭瘡疤啊,這樣不就是刺痛著穎芝,在搶走日朗時,再到日朗剛剛不久之前,日朗說出拋棄穎芝的殘忍事實之後,自己就已經徹頭徹尾的傷害到了穎芝,已經傷害過人家,但又讓人家看到自己,看到自己一副勝利者很得意炫耀的嘴臉刺痛著人家,傷上加傷,這樣的見麵多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