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下來。
陳思齊緩緩抽出右手,略帶厭惡地看看帶了紅白的手心,從酒桌上找了瓶高度數的白酒,用牙齒旋轉咬開蓋子。
瓶身傾斜,濃鬱的酒氣順著清澈的酒水從瓶口流出,彌漫在周圍。
酒水潺潺,在腳下彙聚成一個小水潭。
看著手上的汙穢消失,陳思齊翻轉右手,將幹淨的手背也依樣清洗一次。
陳思齊滿意點點頭,將還剩少半瓶酒水的瓶子順手放在一邊,吐出一口暗紅色血水,感覺血氣平複不少,提示酒瓶,灌進去一大口白酒,重重放在桌子上。
“怎麼樣,我贏了。”陳思齊斜瞥起眼,用略帶挑釁的眼神看向始作俑者宋子安。
雖然平時講究以和待人,忍一忍無所謂,但陳思齊還是更喜歡舊時代一部電影裏麵的台詞。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哪怕會得罪了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物,但是不這樣做,心口一股子氣不能舒展。
至於別的,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丁開山不得不承認自己小覷了陳思齊,原本以他五級的實力配合丁家秘傳的定君山絕技,自認為絕對有把握能夠控製住兩人的,沒想到居然被陳思齊硬生生地破了防禦。
開口大笑,趁機排出胸中那一股因為定君山被破反噬造成的鬱結之氣。“沒想到江小姐眼力居然如此之好,找到的手下,居然也到了五級的門檻,天賦果然不一般,倒是我看走眼了。”順手一把扯過宋子安的玉佩,扔給陳思齊。
“這塊玉佩對我沒什麼用,也不是我下場贏得,自然要歸你所有。”
陳思齊看看江離,對方也是一臉意料之外的樣子,再看一眼,如夢初醒,“思齊,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你就收起來吧。”
陳思齊明白,丁開山和江離顯然是在表明態度,在明麵上支持自己。也就順手收在袖子裏,朝宋子安行了一禮,“多謝宋公子了。”
“一枚玉佩而已,算不上什麼。你贏了,就是你的。”宋子安擺擺手,一臉不在意。
一枚玉佩,他確實不放在心上,隻不過今天事情鬧得有些大,他現在他也想先把事情壓下,至於丟了麵子的事情,來日方長,總能找回來的。
一旁早有伶俐的侍應將宋揚屍體拖走,清理起了現場,幸好宋家著實不小,今天來的人又多,交手時間也不長,總算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
剛剛殺完人,陳思齊自然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鋒銳之氣,不去搭理那些人,依舊坐回安靜的角落,拿起之前的盤子,緩緩吃了起來。
陳思齊在等待,不提別人,最起碼江離要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大家逐漸散去,除去幾個另有打算的。畢竟這件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死的又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沒有必要太過注意。
倒是有不少人羨慕起陳思齊的運氣來,宋家嫡係子弟的身份玉牌,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東西。
江離坐在陳思齊旁邊,斟酌著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