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然手足一片冰冷,閉了閉眼。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父親了,現在的他自私自利,為了他一隻手,將她推向了虎口。既然他不仁,她何必在乎他的死活,而且她剛25歲,她不想自己的大好年華就毀在這。
“你想廢他的手就廢吧,我沒錢,我也管不了。”她扔下話,抬腳欲要走。
周世洪龐大的身軀一愣,顯然也料不到她會這麼說,大笑道:“有個性,老子喜歡。既然來了,又豈是能說走就走。”
溫濤正想破口大罵,在聽到他讚賞的話後,把剛到喉嚨的話咽下去,笑嘻嘻的說:“您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安然看著擋在她去路的兩人,轉身看向周世洪,“我已經不管了,你還想為難我不成?”
“溫小姐,今天,你若不來也就罷了。可既然你已經踏進這大門一步,想要從這清清白白的走出去,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老子頭一個不答應。”周世洪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芒,他說這話時,眼睛不帶眨的盯著她。
安然知道,今天她是遇上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以他周世洪在這個地方的實力,就算是今晚她出事了,報警了,恐怕警察也不會站在她這一邊。現在的有錢人,隻要通過關係,就能把事情壓下去。
“恕不奉陪。”她咬牙,想要直接走人。
可剛邁出步子,麵前的兩人立馬橫出手攔住她。安然心知不妙,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雙手使勁,猛的推倒兩人,抬腳便往外跑。
奈何圍觀的人太多,還沒擠出人群,身後的人就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安然隻覺頭皮一緊,疼痛也跟著襲來,反應過來時,人已被摔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膽子不小啊,當著老子的麵也敢跑,過了今晚,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膽大。”
他半蹲著,大手緊捏著她的下巴,手中的觸感極好,他竟有些舍不得放開。邪惡的目光順著她的微微敞開的領口望進去,隱約能看到裏麵誘人的風光。
周世洪猛咽了下口水,目光開始變得渾濁,安然對上他的眼睛,她清楚的知道,他眼裏流露的光芒到底是什麼?那是男人對女人的欲望。
“放手。”她冷眼相對,可心裏的恐慌和害怕卻是無所遁形。
“放手?到嘴的鴨子,豈有放手的道理。”話畢,他大手一抓她的衣領,輕鬆的將她從地上拉起。
溫濤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一幕,卻半點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安然自然知道她這個父親是不可能幫忙的,他是恨不得將她推出去幫他還債的人,又怎麼可能還在這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人糟蹋,但她若是此和他硬碰硬,那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她不能衝動。
她要冷靜下來,想個萬全之策。
在安然思索期間,周世洪已經將她帶上了二樓的房間。門剛一合上,他就對著她壓了過來,安然手抵在胸口,推搡著他,腦中已有了應對之策,臉上含笑,“別那麼猴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先去洗個澡。”
周世洪停下動作,盯著她看了兩眼,到底是混在商界幾十年的人物,狐疑的開口:“怎麼?剛才不是還很倔嗎?”
安然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小手落在他胸口,打著小圈圈,笑著說:“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要是再敢反抗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聽她這麼說,周世洪的疑慮打消了一半,量她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口,“乖乖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