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蘇晨依舊拿著麵紗將自己的臉遮住,現在她想見到秦明,那個人啊,現在一定很難過吧,畢竟自己可是聽到他的呼喚的。他說,他愛她。甜蜜的感覺從心底蔓延,白皙的臉上也出現一絲紅暈,酒歡一來就見到蘇晨一副癡傻的模樣,到現在他還是久久不能平複,這蘇晨明明死去了,而且屍體可是在靈堂之上擺放了七天啊。這剛下葬一天不到,就從棺木中爬出來了,而且棺木都是封死的。
“蘇晨,你是怎麼從棺木中出來的?”酒歡好奇地問道,將自己買來的酥餅遞給她。蘇晨立刻兩眼發亮,自己好餓啊!接過酥餅,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酒歡:“我不曉得哎,我當時感覺臉上冰冰涼了的,然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棺木已經是開著的啦,我就從裏麵出來啦……這兩天不是雷電交加麼,想必是那雷劈的!”還沒說完,蘇晨就噎著了。手忙腳亂地倒茶。
“慢點,沒人和你搶的!”酒歡幫她拍拍後背,這丫頭,還是老樣子啊。不過仔細瞧瞧,現在的蘇晨麵貌上雖說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越看越覺得驚豔,還有那一頭瀑布般的墨發,還未梳理,就這樣披散著,卻也柔順光滑。映著那張雪白的小臉,杏眼,紅唇,還真是標致。
蘇晨感覺到酒歡的目光,喝水的時候也嗆著,咳嗽連連,罵道:“你看什麼看?是不是發現我變漂亮了?”
“這倒不假!”酒歡很誠實。蘇晨翻了個白眼,繼續吃。含糊地問道:“我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些什麼你都要告訴我!”
酒歡將酒葫蘆拿出來,正準備喝,卻被蘇晨攔了下來,罵道:“你喝酒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哪句是真話!”
“你不知道酒後吐真言麼?”酒歡挑眉,蘇晨瞪了他一眼,別有一番風情,酒歡覺得自己的心撲通一生,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好了好了,給你就是了!你快告訴我!”蘇晨將酒葫蘆換給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死的那幾日發生些什麼,秦明現在又在何處。若是平日裏,秦明隻怕會呆在自己的房間吧,而且自己回來都有些時辰了,若是秦明在,酒歡早就告訴他了。
酒歡喝了一口酒,將這幾日的事情一一講述給蘇晨聽,聽者時不時眉頭顰蹙。沒想到短短幾日,就發生這麼多事,這樣說來秦明現在已經在戰場上了。心中一陣失落,又有些擔憂。
“你不急掛心,少公子足智多謀,區區一個寮國還不能把我明國怎麼樣!”酒歡安慰著。但是蘇晨還是放心不下,這戰事可不是光嘴上說說就真的可以凱旋歸來的。
“你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把喬禮找到?”蘇晨緊張地問道。但是酒歡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近來光是柳素是敵國細作這件事情就讓將軍頭疼了,他的全然心思都在柳素身上,哪還顧得上喬禮啊,喬禮的去向到現在還在查!”
“這樣說來……柳素姐姐已經不再這南城之中了啊!”蘇晨喃喃道,雖然老早就猜到這柳素是可疑的,但是這樣的猜想真的得到應實,蘇晨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蘇晨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盯著酒歡,罵道:“我說你現在不是應該暗中看著羅豔姐姐的嘛,還有閑工夫在我這裏喝酒!該幹嘛幹嘛去!”聽著蘇晨這樣說,酒歡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這不是看到你高興麼,再說有冷冽呢,他一個就夠了!”
“冷冽?”蘇晨一臉不解,酒歡點點頭:“冷冽是忠於將軍的右暗,而我則是少公子的手下!”
“好了,我也不管什麼左右暗護,我現在要去見羅豔!你該幹嘛幹嘛去!”蘇晨起身就要離開,酒歡連忙攔住她,一臉為難:“我看你現在還是先休息吧,明日再去不行?而且我覺得你如今還是不要露臉的好。”
“還睡?我都睡了那麼些天了,我現在很精神,我現在要去找羅豔,你該幹嘛幹嘛去。懂?”蘇晨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酒歡聽著都頭暈,但是還是堅決自己的立場:“在少公子回來之前,我希望蘇晨你不要被別人發現你還活著。”
“你知道麼?如今柳素被人帶著逃出了南城,依著你們秦大將軍的性子,落入別人的陷阱也是正常,如今羅豔是從喬禮手中脫逃到這將軍府,想必她是站在將軍這一邊的,所以可能在某個時刻,喬禮會回來將羅豔帶走,羅豔的情況我了解的不多,所以我過去隻是單純地想知道一些事情,你隻要暗中看著她就是了,羅豔這個人,我信得過。你信我麼?”蘇晨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一大堆,酒歡有些猶豫。看著蘇晨那堅定的眸子,酒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