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陽再次一步步逼近秦誌義,“你沒想到吧,被你欺負了十幾年的人居然敢跟你用如此口氣說話,你也應該沒有想到我在被你一次次的陷害之後居然能毫發無損的站在你麵前吧?”
秦誌義步步後退,他隻管咬牙,卻不做一言,然後猛然一轉身,向馬路跑去。
“喂,你站住!”秦默陽見秦誌義逃跑便緊追而去,而秦誌義慌不擇路,直倉皇的奔跑著橫穿馬路。
馬路上不管是人還是車都是極其的慌亂,刺耳的鳴笛聲,恐怖的尖叫聲,以及劇烈的刹車聲全都混合在一起,編製成一張巨大的恐怖的羅網。
慌亂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小心!”
畫麵突然靜止,一輛笨重的卡車停在十字路口,而在前方20米處有一朵巨大的盛放的雪蓮。
秦默陽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驚恐的一步,難以置信,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就那麼軟軟的在自己的麵前飛了出去,最後又落在地上,就像是一片飄零的樹葉,無助,脆弱。
“秦誌義!”他高喊一聲,然後箭一樣衝到那血泊當中。
“你醒醒,你給我醒醒!”秦默陽抱著渾身是血的男人拚命地叫喊著,“你這個王八蛋,想把我害慘了之後就這麼一走了之,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給老子醒過來!”
懷中的人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艱難的扯著嘴角,“笨蛋,這一局還是我贏了!”
“混蛋,你說什麼鬼話呢……我告訴你,咱們倆的事情還沒有完,還沒有完……你給我振作一點,振作一點……”
“咳咳……”秦誌義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嘔出一口鮮血來。
秦墨陽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心痛之餘更多的還是對死亡的恐懼。
“笨蛋,你又在哭了……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沒錯,我就是丟人,所以,你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證明給我看你比我強!”
秦誌義艱難一笑,“恐怕是不行了,我要比你這個膽小鬼先走一步。”
秦默陽緊緊地抓著秦誌義滿是鮮血泥汙的手,“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走。”
“你聽我說,聽我說……”秦誌義囁嚅著說道。
秦墨陽啜泣著悲痛的看著懷中的人,“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去醫院……”
“你聽我說……東西都存在倫敦銀行裏,密碼是……是我們的生日……”
“你等等……等等……”秦默陽連忙說道,而懷中的人突然沒了呼吸,隻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微笑。
陽光下那朵血蓮開的格外的耀眼,秦默陽抱著秦誌義久久地坐在馬路中央,他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兩眼空洞,任是誰叫都不應聲,也不挪動。
救護車姍姍來遲,從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在得誌受害人已然沒了呼吸之後便有匆匆上車離去,之後又有警察來,將秦默陽以及秦誌義的屍首帶走。
雲笙將秦默陽從警察廳裏帶出來的時候,已然是接近傍晚的時候,血一樣的晚霞染在天邊微風和煦,裏麵夾帶著淡淡的水的清香。
秦默陽兩眼空洞,腳步虛浮,走起路來也顯得十分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