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立馬小跑著過去,挽著伍彩旗的胳膊說道:“我們去哪裏?”
伍彩旗看了一眼雲笙,訕訕的說道:“你別對我這麼熱情,我不習慣。”
“額……”雲笙悻悻的鬆開了伍彩旗的胳膊,“好啦,你不是都不生人家的氣了嗎?”
伍彩旗看著雲笙可憐巴巴地樣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於是說道:“好啦好啦,我被你打敗啦!”
雲笙笑笑,“那你就是真的不生氣啦?”
“沒錯!”伍彩旗眉好聲氣的說道,“誰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呢?”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與我絕交!”
“唉!”伍彩旗歎了口氣,“顧雲笙,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錢,所以這輩子總是被你騎在頭上拉屎!”
“沒有啦,我那天雖然做事欠考慮,但是我那麼做也是為了讓你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啊!”
“哎呀!”伍彩旗用塗滿紅色豆蔻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雲笙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謝謝你!”
雲笙捂著自己疼痛的腦門癡癡地笑,因為她知道伍彩旗越是態度惡劣,就越是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否則,她早就拍拍屁股離你而去,且鳥都不鳥你一眼。
雲笙與伍彩旗搭車去了一家理發廳,據說是S市最高檔的理發廳。
雲笙跟在伍彩旗後麵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副怯怯的表情,她眼睛四顧,偷偷地打量著這家理發廳內的一切,卻一點都沒有覺得這裏與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若是真的要說出點不同來……那就是這裏的理發師舉止很奇怪,一水的男理發師,說話哥哥吳儂軟語,細聲細氣,穿著花襯衫也就算了,還特麼的翹著性感的蘭花指。
“雲笙,你在沙發上坐著等我就好了!”
“哦!”雲笙訥訥地說道,然後坐進沙發裏。
伍彩旗被人領去洗頭,片刻之後便頂著一頭蓬亂的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發出現在雲笙的眼前。
伍彩旗被兩顆蘭花指按在堪似蓮花寶座的座位裏。
“小姐,想要個什麼樣的發型?”理發師說話的時候,雲笙便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抱著發冷的身體,從鏡子裏看著伍彩旗那張美麗的毫無表情的臉。
雲笙暗暗佩服伍彩旗,竟然能夠坐懷不亂,輕易應對那理發師麻酥酥的嗓音。
伍彩旗對著鏡子左右看了一下自己,說道:“隨便弄吧,不要太誇張,但也不要太低調!“
“好!”
理發師剪發的手法還算是精湛,最起碼對於雲笙來說是這樣。那人的蘭花指一直翹著,他用尾指勾著伍彩旗一縷縷棕色的長發,剪子在他的手中來回變換,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一個小時之後,伍彩旗的新發型新鮮出爐,果然既不誇張也不低調,從前麵看是個隻是個蘑菇頭,從後麵看卻還有半頭長發與風中翩翩做舞。
雲笙看著伍彩旗著一頭閃亮的新發型,不知該做如何評價,她隻說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話:“湊合,相當的湊合!”
伍彩旗是向來走在時尚的最前端,情感的最尾端,她從微抬著下巴露出一個十分自信且得意的笑容來,然後從包包中拿出一個太陽鏡遮住自己的半邊臉。
那樣子簡直……酷斃了!
離下午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雲笙與伍彩旗便一頭紮進了一家快餐店裏。
雲笙坐在座位裏,看著坐在自己對麵,向來自稱是時尚皇後的女人,覺得畫麵著實有些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