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水推著白衣出來時,慕容嫣然幾人徹底驚呆了。
女人······居然有女人······
並不是說風流雲不好女色,相反,風流雲人如其名,是個風流公子哥兒,但風流雲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手,似乎與每個姑娘都有情,卻從不走得太近,不知住進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卻沒有一個姑娘得以親近,今兒居然和一個姑娘一起出行,真是怪哉怪哉啊!
慕容嫣然看到白衣,同為女子也不由驚豔,眉眼如畫朱砂醉情,膚若凝脂,靈睫瓊鼻,絳唇皓齒,坐在輪椅上風華不減,倒有小鳥依人之感,微揚的嘴角魅惑眾生、傾國傾城!想來自己若是男子,此刻心也要沉淪吧!難道,這便是風流雲喜歡的女人?
白衣見到大名鼎鼎的慕容嫣然,也不禁讚賞,說不上舉世無雙顏驚四方,倒也算是傾國傾城的美人,沒有皇族子弟的倨傲與自以為是,沒有後宮渲染出的造作與虛偽,沒有受盡恩寵才華過人的傲氣淩人,沒有刻意營造的親切平和,倒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是個光明正大的優秀女子,不愧是人言的天下第一公主!
即使如此,白衣也並沒有示好的意思,她可記得,風流雲這廝讓她出來救人,那幸月公主還躺地上在呢!
移開在慕容嫣然身上的目光,不去在意慕容舜與成子帆的打量,白衣瞅瞅慕容幸月,又望了一眼旁邊立著的侍女,那侍女也是個靈巧的,連忙扶起慕容幸月的身子到白衣跟前,要說慕容幸月也是倒黴,這次皇族先行的幾人輕裝出行,馬車不像平時那樣豪華,坐著雖寬敞卻容不下人躺著,她這病一發又得躺著,道邊上有幹淨的空地就不錯了!
白衣輕輕觸了觸慕容幸月的脈象,沒有什麼情緒道:“三公主這病根也久了,不發病不會如何,以後不要食蛋也不會如何。”雞蛋是很多人都吃的,偏偏這個東西慕容幸月不能吃,而且看其他幾人驚詫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情,白衣隱隱覺得,慕容幸月這病有什麼隱情啊!搞不好又有一段皇室後宮血淚仇啊!
慕容嫣然歎道:“皇妹自小愛食蛋,長大後倒均衡了些,想必是這幾天宮裏師傅做的蛋黃酥吃多了吧,剛剛一路還在吃呢!”
果然!白衣暗道,慕容幸月兒時就落下病根,引子就是她愛吃的蛋!而且很巧這幾天宮裏做蛋黃酥!不過白衣現在沒心思關心東陵宮廷裏那些事,天色漸晚她要趕路,吩咐玉水拿了一些草藥就準備回風流雲的豪華大馬車去。
不想慕容舜居然攔了攔,彬彬有禮溫和地詢問起來:“是舜冒昧了,不知舜可詢問一下姑娘尊姓大名?”
白衣心裏直翻白眼,知道冒昧了還問,堂堂東陵四皇子沒事幹打聽人家姑娘姓名幹嘛,不知道的以為你喜歡本姑娘呢!白衣還是耐著性子回了句“白衣”。
慕容舜似乎想到了什麼人,眼神微閃,又立馬否定,白姓十分常見,那人和白衣並不相像,也沒聽說那人有這麼個年紀的妹妹,這位白衣姑娘麵生名也生,想必並非那些大勢力的人吧。
白衣看到慕容舜不著痕跡的思忖隻想捧腹大笑,哈哈慕容舜,你這次可猜錯了,希望你看到真相不要太吃驚哦。
慕容幸月悠悠轉醒後隨其他幾人等待回宮拿藥的侍從回來再啟程,此時風流雲與白衣已經離去了,等他們啟程趕往前路時,白衣一行人已經到了岩城的流雲添香樓歇息了。
一路上,風流雲並沒有解釋為什麼要白衣救慕容幸月,顯然他並不想說原因,白衣也不問他,要是想知道自己自然會查,至於隱瞞真相的風流雲,算了,他不僅僅是風流雲一個人啊,風家二公子,風家少爺,是他一輩子逃不脫的宿命,心照不宣,隻因為彼此了解罷了。
“慕容幸月,慕容幸月。”白衣若有若無地念著,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秘辛,皇族更是不例外,一個不受寵卻讓人下毒手的小女孩?這上麵秘密不少啊!
此時,紅袖敲敲門步入白衣的房間,恭敬地遞上一封密函退到一旁。
秀手輕輕拆開,看到上麵的內容,一個用力,白紙化作齏粉,薄唇吐出一句“原來如此”,似在思索,又似了然,揮揮手示意紅袖下去。
怪不得慕容舜背景強硬實力雄厚也得不到朝中大權,怪不得東陵奪嫡之爭看似暗潮洶湧皇帝卻毫不擔憂,慕容幸月的迷,或許跟此有關,隻是,為何被選中的是她呢?
看來自己太久待在神醫穀不問世事消息太閉塞了,應該讓小飛兒加緊打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