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後,李玄和李靖一起到了大唐帝都長安城的附近。離長安越近,李靖的心事越重,無論李玄怎麼開口說笑,李靖都笑不起來。
深夜,李玄和李靖剛剛命令護衛的士卒宿營,就聽見周圍負責警戒的士卒高聲喊道:“前麵什麼人?停止前進,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緊接著李靖的心腹、護衛統領張寶相就快步走到李靖麵前,對李靖說道:“大帥,前麵好像有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李靖、李玄都是一驚。
就聽到前麵有人喊道:“是護衛北伐軍統帥、大唐輔國大將軍李靖的軍隊嗎?”
張寶相“嘡啷(tanglang)”一聲拔出寶劍,高聲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幾隻火把靠近,就聽到有人高喊道:“大將軍,是你嗎?”
李靖頓時一愣,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玄也是一愣,隨即驚呼道:“是陛下,是陛下的聲音。”
李玄急急忙忙迎了出去,大唐皇帝李世民率領著大唐尚書左仆射房玄齡、吏部文選司郎中長孫無忌、吏部考功司郎中岑文本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一見到李玄,李世民就哈哈大笑道:“永安王?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大將軍在裏麵嗎?”
李靖怔怔的看著大唐皇帝李世民,他萬萬沒想到大唐皇帝李世民竟然會親自迎出這麼遠,來迎接他。李靖頓時百感交集,跪倒在地上,對大唐皇帝李世民說道:“陛下,這黑燈瞎火的,您怎麼在這裏啊?”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這黑燈瞎火的,大將軍千裏迢迢的從雲中返回,還不需要一個打燈照路的?”
李靖心有所感,脫口而出道:“陛下,臣辦了一件錯事回來,是回來領罪的,是需要陛下給指出一條明路來啊。”
李世民說道:“大將軍,燈,朕可以給你打,但是這路可是需要大將軍你自己走啊。來,別說什麼罪不罪的,天冷了,快把這個披上吧。”
說著,大唐皇帝李世民解下自己身上的鬥篷披在了李靖的身上。
李靖剛要推辭,李世民堅持說道:“大將軍,聽朕的,披上。你比朕大二十歲,都這把歲數了,該當心些身子骨才是啊。快,快披上大將軍,上朕的車,朕的車寬敞、暖和。”
李靖急忙推辭道:“陛下,君臣有別,這,這怎麼行呢?”
李玄在一旁一語雙關的說道:“大將軍,你就跟陛下一輛車吧,跟陛下一輛車,什麼時候也都走不了錯路啊。”
李世民笑了笑,一把拉住李靖的手,向自己的馬車而去。
大唐皇帝李世民和李靖同坐一輛馬車,永安王李玄、大唐尚書左仆射房玄齡、吏部文選司郎中長孫無忌、吏部考功司郎中岑文本騎馬緊隨其後。
李玄向房玄齡問道:“房相,陛下這麼晚,親自迎出這麼遠,這是何意啊?”
房玄齡回答道:“永安王,這不是陛下和輔國大將軍李靖前一段彼此忌憚太深,產生了誤會,陛下想通過這種破格的恩寵,彌補一下和大將軍之間關係的裂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