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通過神情了解陌生人的內心活動(1 / 2)

“神”與“情”常被合稱為“神情”,似乎二者是一個東西或一回事兒,其實二者相去頗遠,大有區別。“神”含於內,“情”現於外;“神”往往呈靜態,“情”常常呈動態;“神”一般能久長,“情”常貴自然。總之,精神是本質,情態是現象。“久注觀人神,乍見觀人態”。

然而,無論古今,人的本性如出一轍,雖表象有所差異,但本質不變與今天無半點分別。所以,要善於從情態語言中著手辨識人物。情態雖變化不定,難於準確把握,但還是可以看出其大致情形,日後誰會成為有用之才,誰會淪為無用的廢物,也能看出個二三成。所以說,在與陌生人接觸的時候,通過神情往往可以窺測到他的內心活動。江忠源第一次上門拜見曾國藩,談話之後,曾國藩告訴身邊的人:“這個人將來必定名揚天下,但因氣節太強烈而不得善終。”十多年後,江忠源果然以戰功名揚天下,而在廬州與太平軍發生交戰時,由於彈盡糧絕而以身殉難。這應驗了曾國藩的話是正確的。

又一次,在淮軍剛剛建立時,李鴻章帶領三個人來拜見曾國藩,正好曾國藩飯後散步回來,李鴻章準備請他接見一下那三個人,曾國藩擺擺手,說不必再見了。李鴻章奇怪地詢問是為什麼,曾國藩說:“那個進門後一直沒有抬起頭來的人,性格謹慎、心地厚道、穩重,將來可做吏部官員;那個表麵上恭恭敬敬,卻四處張望,左顧右盼的人,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不能重用;那個始終怒目而視,精神抖擻的人,是個義士,可以重用,將來的功名不在你我之下。”那個怒目而視、精神抖擻的人,即後來成為淮軍名將的劉銘傳。這兩個例子足見曾國藩識人之術的高明。曾國藩識人,重視幾句口訣:“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器宇,事業看精神,誌量看神采,風波看腳跟,如若看條理,全在言語中。”曾國藩又簡單地將人分成四等:一等人為長方昂,二等人為穩謹稱,三等人為材昏庸,四等人為動忿逐。

曾國藩識人,目的都是為了選賢任能,為了發現人才,重用人才,他識人時摒棄了江湖上那種重形輕神、重奇輕常、重術輕理的俗習。他的識人專著《冰鑒》則是重神而兼顧形,重常而辨別奇,重理而指導術,從整體出發,就相論人,就神論人,從靜態中把握人的本質,從動態中觀察人的歸宿。

講究均衡與對稱,相稱與相合,中和與適度,和諧與協調,主次與取舍等。《冰鑒》道出了人的神情之別,對識破陌生人的性情有很大幫助。如:

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主要集中在他的眼睛裏。古之醫家、文人、養生者在研究、觀察人的“神”時,都把“神”分為清純與渾濁兩種類型。“神”的清純與渾濁是比較容易區別的,但因為清純又有奸邪與忠直之分,這奸邪與忠直則不容易分辨。要考察一個人是奸邪還是忠直,應先看他處於動靜兩種狀態下的表現。眼睛處於靜態之時,目光安詳沉穩而又有神光,真情深蘊,宛如兩顆晶亮的明珠,含而不露;處於動態之中,眼中精光閃爍,敏銳犀利,就如春木抽出的新芽。雙眼處於靜態之時,目光清明沉穩,旁若無人;處於動態之時,目光暗藏殺機,鋒芒外露,宛如瞄準目標,一發中的,待弦而發。以上兩種神情,澄明清澈,屬於純正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有如螢蟲之光,微弱閃爍不定;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有如流動之水,雖然澄清卻遊移不定。以上兩種目光,一是善於偽飾的神情,一是奸心內萌的神情。兩眼處於靜態的時候,目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處於動態的時候,目光總是像驚鹿一樣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