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程牧洲自然是不想與臧天臨繼續下去的，雖說坑了悅容集團，對於千歲山而言，好處極大，但是對他自己卻是沒有好處的，甚至可能會被千歲山背後的人一腳踹飛。
這種看不到好處的事情，程牧洲不用想都知道怎麼選擇，但是他不敢保證今天會麵的消息甚至商談的事宜會不會被千歲山背後的人物知道，若是他們知道自己把這麼好一個機會給丟掉的話，程牧洲也是討不到好的。
這是一個選擇，但是也是一個賭博，與臧天臨繼續合作對程牧洲自身而言，風險更大。
“臧總，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需要高層的授意。”程牧洲這是借口，但是也是合理的借口。
臧天臨無法阻攔，隻好開口道：“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被過多的外人知曉。”
程牧洲連連點頭，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走漏風聲被外人知曉，千歲山背後的人也不能夠知曉，不然到時候程牧洲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程牧洲想要退路，因為他發覺，和臧天臨走到一起之後，似乎正在一座獨木橋上越走越遠，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汪鴻也在深思，這麼做到底值不值，或者說是否能夠換到更大的利益。
利益才是他追求的東西，不然也不會以一個研究所所長的身份出來創辦公司，並將之做成東南地區最大的製藥企業。
憑他的身份，國內多數的企業都會給幾分薄麵，合作起來就更簡單了，但是臧天臨的提議也相當有誘惑力，如此巨大的利益，他承認已經令他動心，但是他也明白，這背後的風險。
因此，要不要去承擔這個風險，他在細思。
“汪理事長，我記得前幾天悅容集團也曾邀請過貴公司前往考察吧？”臧天臨突然提醒道。
不久之前，悅容集團的青春丹發布會之後，曾邀請國內不少地區的企業前往參觀考察，以期挑選出合作夥伴。
但是結果，眾所周知，沒有一家達成合作。
當然原因有一部分在與這些企業的代表，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在於悅容集團，雙方無法達成一致。
那麼現在，汪鴻回去找悅容集團是否能夠達成一致呢？
誰也不敢保證。
而且，作為藥理學會理事長，東南最大的製藥企業董事長，這樣的身份回去求人？
汪鴻自然是不願意的。
隨後，整個宴席之間，幾人都默契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臧天臨點到即止，程牧洲和汪鴻各有心思，一頓飯結束，眾人散去，臧天臨相信，他們終究會回頭找自己。
但是他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千歲山的利益和自身的利益之間，程牧洲會如何選擇。
幾人離開會所之後，他們並不知道，一個人走進了他們的包間，從一個暗處取下一個紐扣大小的監聽設備而後快速離去。
千歲山一行人離開私人會所之後，回到酒店，程牧洲打發了幾個手下各自去休息，他獨自一人在房間之中徘徊。
這是一個選擇，甚至可以說是一場賭博。
是否要下注的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最終受益的分配卻不是在自己手中。
這讓程牧洲心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想法，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基本上搞清楚了臧天臨玩的把戲。
臧天臨想要青春丹沒有錯，不過臧天臨也知道即便他耍多少手段，最終也未必能夠得到青春丹，所以他需要朋友。需要朋友來增加籌碼，最終就算得不到青春丹，也要讓悅容集團討不了好。
之前臧天臨開出的條件，程牧洲的確動過心，但是冷靜下來一想，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回事，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還是隻能從楊樹林那邊著手。
如何取信楊樹林，而且又不至於太過得罪臧天臨，程牧洲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可是，程牧洲想要尋找退路，這是臧天臨絕對不會允許的。
臧天臨手握著千歲山集團三十年的合作協議，若是程牧洲行差踏錯，千歲山集團就完了，背後暗中執掌千歲山的人會毫不猶豫將千歲山集團拋出來，程牧洲便是現成的替死鬼。
程牧洲暗中思量的時候，汪鴻那邊已經找到目前還留在北城的幾位理事會成員，幾人都是汪鴻的親信人物，在藥理學會都是為汪鴻馬首是瞻。
汪鴻幾人商議的時候，臧天臨已經回到了臧家。
然後他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大廳之中，臧老三和臧老五都在，當然還有被他們稱作叛徒的臧悅容。
“三叔，五叔，我現在還叫你們叔，是因為說到底我們都是臧家的血脈。”臧悅容整整心緒，繼續說道：“天榮集團以前怎麼樣，現在怎麼樣，我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