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原因,就出現了剛才柳金蟾她們四人所見的一幕。
奉箭與奉書一來,陳先紅一見慕容嫣,立刻兩腿一抖抖後,就“砰”的整個人直了起來。
既然陳先紅不需要臨時雇人往驛館抬,奉箭和奉書就大大方方道:“他們都在樓上等著呢!”因爺們非要裝貧民,沒法,不便稱爺,他們二人隻能真當二位公子爺是同窗了。
說是這麼說,柳金蟾她們三個看著那“華麗麗”的裝潢與個別人就坐的雅間,還是忍不住遲疑:
“很貴吧?”
就是柳金蟾也著實忍不住在奉箭耳畔低語,如果是她往日呢和雨墨也就大搖大擺進去了,但……北堂傲和奉箭幾個大肚羅漢,進這裏麵三珍海味估計也跟在家似的,沒個二十來斤的量,隻怕都落不了一個飽!
奉箭要說點什麼寬慰的話吧,身後奉書將他衣袍暗拽數下,他餘光一掃:慕容嫣居然有恃無恐的來了!他心裏微微一咯噔:這可和爺他們的計劃不符啊!
但人算不如天算,與其自亂陣腳,不如看這慕容嫣回來說什麼!
奉箭不及答慕容的嫣的話,就很規矩的和奉書退至柳金蟾她們身後,不管怎麼說,她們是女人,他們鬼穀書院是跟著白鷺書院的來蘇州城辦事的,按照山長的意思,這一路的安危,這三個女的必須負責!
慕容嫣不曾想奉箭和奉書見她佯裝不認識還罷了,居然竟往別的女人身後去了,她欲上前,柳金蟾和雨墨就習慣地擋了過來,甚至有不許她盯著她們的人看的意思!
慕容嫣有點兒哭笑不得,暗道:他們爺都是我慕容嫣的人了,他們遲早也是她房裏人,幾個小小書生,還不讓她這個正經的主子看?
但……介於戰家翻臉不認人在前,慕容嫣沒把握這兩個小仆不會故技重施,趁著他們公子腦子渾噩不清時,也給她來個素不相識,畢竟她與北堂傲的事兒,她剛才可聽二人說了——就是他們倆偷了她給北堂傲的私信,向璟公主偷偷告的密!
欲怒,她又不敢怒,兩個不分輕重,隻為一時意氣瞻前不顧後的仆人,隻怕她怒了,轉過眼兒,不知還會向戰家,又或者那北堂驕密告些什麼呢?
慕容眼告訴自己:笑、笑、使勁地笑出一個大家小姐和藹可親,又不失高貴典雅的端莊大方來。
但柳金蟾和墨兒幾個卻沒看出幾分“和藹可親”、“高貴典雅”以及“端莊大方!”。
尤其是雨墨,她小小的眼兒,看見的是一個要給她們下馬威,想獨占那邊美男們的奸詐的惡霸形象來,而且她越看越覺得她就是當日在船上,年輕了二十歲的那個劉大官人!
墨兒素來是知道肖騰那模樣最愛招蜂引蝶,可巧今兒又加了那柳姐姐的相公,可不是禍水都集中在了一塊了,這出門不出點事兒,她都覺得詭異,但……這還沒出門就讓人盯上了,難免讓人扶額長歎的衝動——禍水們真的……不應該出門的!
陳先紅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第一個鎖定的追求目標是北堂傲,雖然那日被嚇得不輕,但她無論是遠看,還是靜距離偷窺,都覺得北堂傲是她夢中情人的最佳人選,其次嘛,是那生了章妖精臉的公子,都是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