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玉堂春哪兒!”
老太爺立刻帶著人浩浩蕩蕩殺去玉堂春的“牡丹亭”,不想他抬腳一踹,門開處,知府大人正將玉堂春死死地壓在戲台上……
於是,無數的烏鴉飛過。
隻有玉堂春在看似驚慌的神情下,薄薄的粉唇冷冷地勾起了嘴角: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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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仆仆趕回白鷺鎮,柳金蟾傻眼了——
白鷺書院放假了!
先是,陳先紅、莫蘭等扛著自書院拿下來的書箱與柳金蟾道別:“來年開春再見吧!”
柳金蟾站在碼頭上要說點什麼,那邊船家就吆喝了幾嗓子,諸位外地的學子隻得在來白鷺不到數月的短暫時光,就被各自家中匆匆來來白鷺鎮確認死活的家人,一哭二勸給弄回了家。
接著,次日,孫墨兒小夫妻與其父母也上了肖家的商船:
“我娘說,白鷺鎮雖受損不大,但接下來各處物資匱乏等事必不會少,尤其是災民們源源不斷地來到白鷺鎮,鎮上的安全隻怕未必如意!”
柳金蟾如何不知道,隻是……她不留在白鷺鎮,難道領著北堂傲回家去受死?
“我家遠,來來回回起碼兩月有餘,折騰回家不到一月,書院秋後複課又返回,豈不是麻煩?三個月而已,眨巴眨巴就過了!”柳金蟾笑。
孫墨兒本還想勸柳金蟾幾句,但……一看柳金蟾那顯懷的肚子,琢磨這來回船上一呆就是一個多月,來來回回也是遭罪,便不在奉勸了,隻是道:
“你家遠,執意留下來等開春白鷺書院複課,墨兒說多了也是白費口舌,墨兒隻說一句,這以後入夜要多留意門鎖,不要顯富,我聽我娘說,這大災後,災民湧入,各地都會亂上一陣子,你又是白鷺鎮的新住戶,就怕有宵小趁亂打劫……而且你相公又生得好,你可要防著些,尤其要小心這鎮上素日裏遊手好閑,專愛無事生事的潑皮無賴!”
言罷,孫墨兒又歎了口氣:“我也是無法,本說留下來與你做個伴兒,咱們也好互相照應……但你也知道,我這親成的……眼下我嶽母又是大壽在即,再不去負荊請罪,隻怕我相公得把我房拆了!”
“你放心,才三個月而已,到時你們回來,隻怕就太平了!”
柳金蟾心裏頗沒底兒地安慰孫墨兒,心裏一想著孫墨兒說的什麼“潑皮無賴”心裏就犯怵——她一介書生,鬥鬥嘴皮子還罷了,真要舞槍弄棒的,與不講理的無賴遇上,還真是沒折!
“說來也是,三個月而已,到時我們大家就都回來了!”
孫墨兒也是個毛丫頭,那見過這些陣仗,就是她娘當年做縣令時,遇上三年大旱,顆粒無收,她那會兒在老家,也不曾見過那十戶死五戶的慘烈,更別說當時縣城差點大亂的景象,聽柳金蟾這麼一說,隻當眼下的亂隻是暫時的,哪曾想後來亂民差點掀了白鷺縣衙的可怖!
二人在岸邊絮絮叨叨,一邊看著夥計們夥計們上上下下搬著東西。
那頭肖騰擰緊了眉與北堂傲合計在白鷺鎮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