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摸摸鼻尖,這越不讓看吧,她還就最愛偏偏猛盯著不能看的地兒,如狼似虎地看。
恨得北堂傲要如何吧,又不能如何,待要拿帕子對著柳金蟾,這吃飽了撐著連自己男人都要調戲的妻主砸過去吧,他又拿什麼擦身子?隻羞得他站在哪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回來去吧更不是!
整個人頃刻間從頭到腳趾尖兒全好似醉了酒一般,泛出一片醉醺醺的玫瑰紅來。
樂得柳金蟾當即就嘴賤地調戲上了一二句“玉色橫呈難自禁,瑰色一片小酡紅!小酡紅呀小酡紅——哎喲!”北堂傲手上剛擦了一半的帕子就穩穩的掛在了柳金蟾的臉上!
待北堂傲發現自己幹了什麼時的,嚇得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隻敢兩眼直直地瞅著柳金蟾,隻見妻主不慌不忙地撚開帕子。
北堂傲本想說句不是故意的,不想這柳金蟾不但不收斂,還故意把拿帕子拿來故意嗅了嗅——
“轟——”一下渾身火辣辣直發燙的北堂傲,什麼也顧不得了,三兩步過來抬手就奪帕。
柳金蟾正逗北堂傲玩兒,哪裏肯給,但她哪是北堂傲的對手,還沒回神,帕子就又回到了北堂傲的手中,微微覺得有些掃麵子,但眼一低,賊笑就掛在了嘴角。
北堂傲一見柳金蟾笑,立刻知她又要占自己便宜了,要如何吧,屋外忽然就傳來了一個氣喘籲籲地舞刀聲……
這是哪個哮喘病人沒事班門弄斧呢?
柳金蟾忍不住好奇地就著門縫看去,嗬——
她爹!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柳金蟾立刻回過頭,要將北堂傲喊來一起看,一回首,隻見北堂傲那擦身子就衣的速度,不禁咧嘴笑了:“那麼快幹嘛?仔細沒擦幹淨一會兒……把褲子黏著腿上……哎喲!”又來!
柳金蟾二度拿下臉上黏糊糊的帕子,看著北堂傲恨恨地瞪著自己,分明就是眼含秋水眸藏波,一看便知被她調戲得心軟人酥,就是那男兒家的尊貴臉麵啊——擱不住調停!
“弄瓦,讓他們打水來!”北堂傲合了衣裳,走來一把奪過柳金蟾手上黏黏的帕子,板著一張火辣辣的臉,橫了柳金蟾那明明白白寫著“輕薄你”的臉,轉身去搓帕子。
柳金蟾還想嬉笑著逗逗已經跟火燒了似的的北堂傲,看他羞極了會是怎生的模樣,但轉念一想北堂傲剛才還滿滿不滿,一會子逗起火來了,隻怕他這一天都要她負責呢,她可還有事兒
提起這事兒,頭一件還是她爹怎得會在屋外舞大刀呢?
北堂傲本想搓了帕子,一會兒換盆水,拿塊帕子給柳金蟾擦擦臉兒,不想他一扭頭,臉沒洗頭沒梳的柳金蟾已經沒了人影,不禁有些詫異,拿著帕子,垂著一頭長發,就跟著柳金蟾也出了屋,這一出,就眼見著公公何幺幺手執一把約莫不到四五斤的大口刀,院中領著他那身後一群老胳膊老腿的打手,舞得那叫一個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