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過去了!”
柳金蟾趁勢趕緊起身去看她爹,隻是巴巴才走到屏風處吧,北堂傲就急急地“哎”了一聲,把她叫住。
柳金蟾回頭。
便見北堂傲從帳裏探出一雙晶亮亮的眼瞅著她:“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金蟾挑眉。
北堂傲這才咬了咬唇後低低開口道:“為夫剛吃過藥,大夫說躺躺,出了汗就好……你……你一會兒?”
這還看不懂麼?
柳金蟾苦笑道:“我一會兒就過來!”怎麼就這麼不放心她?
北堂傲得了這話,立刻垂下眼嘴角就止不住笑了。
柳金蟾見北堂傲笑了,心裏暗歎:病成這模樣了,還能想這個,不簡單!誰料,她一扭身,後麵又傳來了北堂傲一聲:“哎——”
還有事兒?
柳金蟾疑惑得側過臉去。
北堂傲今兒幹了壞事,心虛,想給柳金蟾弄點鋪墊吧,但一開口,又覺得不如不開口,不然倒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憑白給那何季叔添個證據似的,於是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隻是柳金蟾看這自己,不說點什麼吧……似乎不太好!
北堂傲抿抿唇,複抬眼,灼灼地看著柳金蟾,一時想不起說什麼好吧,他幹脆就厚著臉皮,生生憋出一句:
“晚上……伺候你!”羞死人了!
柳金蟾先是一愣,後一想,頓時明白了話裏的意思,想說點什麼,下人們都看著不說,北堂傲說完這話,人早躲進被子裏不出來了,她要逗他兩句吧,這節骨眼兒,哪有空,隻得寵溺無比地拋下一句:
“你個小烏龜!”
柳金蟾轉身一出門,北堂傲就趕緊從被子裏翻爬出來——熱死他了!但,轉念一想柳金蟾留下的這句“小烏龜”又覺得甜蜜得不行,但嘴裏還是不滿地嘀咕:
“話都不會說,哪有說男人是烏龜的……為夫何曾‘烏龜’過!”他行得很呢?
然,行是行,就怕那邊何季叔說了今兒的事兒,他北堂傲行,妻主不行了呢?
北堂傲臉上滿是愁,一個勁兒地問:“那邊屋裏都說什麼了?”弄得奉箭一個腦袋兩個大,心裏直罵——
這男人成親了怎麼就轉性了呢?
那邊,柳金蟾就著門悄悄兒輕扣三下。
門“吱嘎”一聲開了!
柳金蟾抬腳就要進屋趕緊關門,無奈一抬眼——
開門的薛青竟然就跟小可憐似的巴巴看著她,臉兒半個月來瘦得隻有巴掌大了不說,眼睛紅得還跟兔子似的,怎麼看怎麼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說什麼?
那邊屋的北堂傲知道了,還不得一晚上一晚上的鬧騰?
她柳金蟾快臨盆了,真經不住後院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鬧了,所以……
柳金蟾開口欲問“我爹呢?”,不想嘴巴一張竟是:
“怎得?哭了?誰欺負你了?”管我啥事啊?
習慣性的話一出口,柳金蟾當即很想抽自己兩耳巴子:這不是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