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直接令人打暈了,麻袋捆上,丟上馬車,他日扔到某個邊塞小鎮上,任憑她自生自滅——
宮裏也一樣當他北堂傲是與她“私奔”了!
——反正過去有舊,近來又多接觸,眼下他妻主又返京……說破事被柳金蟾撞破,怕見官,就雙雙私奔而去,不僅皇上哪裏能交代,而且府裏也能自圓其說——
此外,皇上為了維護大哥國父的名聲,也不得不,將此醜事壓下來,弄得好像他出家去了一般……
北堂傲想是這麼想,也覺得姐夫的話極對,就是……
他心裏怪怪的,總有些抵觸,好似這麼一做……
“而且,你想啊,你這和那慕容嫣一走,這柳金蟾你也不必煩她連累你名聲了!
姐夫啊,立馬就讓人給她說門親事,要不……把她在錢塘的那個小妾扶正一個,說起來,你們也就毫無瓜葛,來日見麵,也形同陌路了!”
無視北堂傲的沉默,琅邪繼續分析道:
“所幸,你和那柳金蟾成親至今,因想著你們也是半路夫妻,多早晚也是要分的,所以你的名啊,一直也沒入過柳家祠堂,待柳金蟾再娶後,新姑爺也好騰名字上去,名正言順地算是柳家正夫了。”
這話,北堂傲怎麼越聽越覺得別扭?
合著他委曲求全,嫁給那下三濫一般的柳金蟾,到現在六七年了,他連個柳家家祠都沒進的?活生生拿他當野相公了?真就是掛名的?
北堂傲聽得心裏憋屈,暗道自己這日子過得,白給她柳家帶了六年孩子,當他是奶爹呢!
北堂傲心裏正不平,那邊北堂驕突然也跟夫唱婦隨死得插了一句:
“你說得小妾,是五年前,那個……金蟾為了他,差點被人打死的蘇州名角……叫什麼玉堂春的?”
“你們女人啊,記漂亮男人倒是一個比一個記性好!”
出嫁二十來年,終於妻主開竅能與自己心有靈犀的琅邪,趕緊跟著這句話,好似有些吃味兒似的接了過來:
“可不就是那個眉眼有兩三分,對麵那二公子狐媚勁兒的玉堂春麼?據說是個數一數二的尤物!這都五六年前的事兒,你還真夠有心的,能記得這麼好?素日裏沒見你這麼上心過?”
“你這話說的,那會兒……不是傲兒才嫁過去大半年麼?宮裏還派人去查過!鬧得京城也沸沸揚揚的!我能不記得?東邊還差點借題發揮來著。”
北堂驕一臉沒好氣地橫了北堂傲一眼:
“你啊,聽你姐夫的,明兒和慕容嫣商議商議……能走就趕緊走吧!
你姐夫說的對,與其委屈你和金蟾做夫妻,倒不如放你走吧,這柳金蟾的心也不是你能收地住的!
提起這個……前兒,隱約聽妞妞說,她娘想娶什麼二爹爹?有這事兒?”
琅邪立馬也接口道:
“可不是……據說就是南府那個有婦之夫,金蟾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了,自見了他,就跟丟了魂似的,打三年前,就想以正夫之名娶他過門,咱們傲兒那會子還沒出離呢!當時還有人和我說,他是不是弄了什麼東洋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