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與其去奢望“被欺騙”,被自己的自欺欺人愚弄外,倒不如就將自己的心直接挖出來,徹底讓它鮮血淋漓痛到不能痛,也就沒了奢望,長了教訓。
“誤會?休夫是誤會?
還是……為夫……本公子誤會了,你柳金蟾與那慕容嫣其實素未平生,也不知為夫與她有過舊——
更不知她那羅帕沾著為夫的血,是為夫被她始亂終棄的見證?
還是……你不知,她在得了為夫那一遭後,就另攀了高枝頭……為夫成了殘花敗柳,已無人問津,也不敢再給人問津……”
一提被“休”一事就突然激動了的北堂傲,說起話來就跟連珠炮一般,“劈劈啪啪”不待柳金蟾反應,就瞬間鞭炮似地倒出了一串。
“我不知你到底說什麼?”柳金蟾不禁大了聲,壓住北堂傲這突如其來的喃喃瘋語,不解北堂傲何以突然就這麼把慕容嫣的過錯的都算到了她的頭上。
“不知道?”
北堂傲要再問出點什麼,無奈一轉眼就看見了奉箭驚呆了的臉,立馬揮手,令奉箭領著奉書都出去,順便把外麵的人都清出院。
“那你這個,你知道不知道?”
北堂傲將腰間解下的汗巾往地上一砸,本欲轉過身去,但轉念一想,他這二日都把自己那麼個樣了,此刻矜持給誰看?難道讓柳金蟾少看一眼,還能把他再當一個三貞九烈的男人來瞻仰?
索性,北堂傲真就把自己把當破罐子一般,一件件褪下的衣物直往柳金蟾身邊一個勁兒地摔:
“知道不知道?瞪大的你眼看啊,說啊——你不說你不知道,不知本公子說什麼麼?”
想到外麵,很可能太醫們留下的小醫男們,可能還沒退完,柳金蟾躺在枕上,一時也不知怎麼和此刻河東獅一般的北堂傲說,索性就裝沒看見北堂傲這發了瘋就拿身上衣裳泄憤的惱羞成怒樣兒。
北堂傲如何依得她——
裝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他這二日給你白看了?
北堂傲才不管,反正他是柳金蟾的夫,他怕什麼?他就是被她看,也是給自己的妻主看,孩子都養了三個了,他沒什麼好羞好怕的——這惹惱了他——
還想看了,裝沒看見,當他北堂傲是看了,能算白看的?
“起來——給本公子立馬起來!”
北堂傲抬腳就踹床,才不顧不得姿勢雅不雅,不雅怎得,比這不雅的事,以柳金蟾這不入流的流氓相,她會沒讓他北堂傲做過?以前不覺得,今兒他一早理那些個書,才知這柳金蟾是個怎麼樣的翹楚,滿書架的小人書,全是……全是……
還沒一個重樣兒的!
還有畫得跟真的似的……沒男人啊——
娶了他,還是舊習不改,怪道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還想……
還想休他,把他再送給慕容嫣——
睡過了,還想“完璧歸趙”……拿他北堂傲是她們女人禮尚往來,可做人情的枕上玩物麼?
“聽見沒——給本公子起來,信不信,本公子把這床都踢碎了?”敢送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