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雞毛蒜皮的事兒,女人在外本就是沾花惹草,何況柳金蟾娶他前就不是個好東西,娶他後更是變本加厲地在外花天酒地,但……
他心裏就是梗得慌,恨不得芝麻綠豆的事兒都要好好找來和柳金蟾鬧上一鬧,方不負自己這些年,獨守空閨,遭人恥笑的鬱鬱煩悶!
“徒有虛名,名不副實,他送你荷包作甚?他心心念念著別的女人,還會記得給你送荷包?柳金蟾,你當我北堂傲是傻子不成,他不有意於你,能給你這麼一件隨身掛飾?讓你時時記著掛著念著——
你說,你是不是碰過他了?你們這三年是不是住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也給你養了兒女……你才對我們父女三人這兒不聞不問——”
“是是是,我是有把他扶正的意思,但……絕不是你想得那樣——”
柳金蟾也火了,不聽北堂傲後麵問了什麼,賭氣似的就一個勁兒連答了“是是是!”
無奈她這火不及北堂傲火氣大,她話還沒吼完呢。
一聽柳金蟾真和那玉堂春有一腿,還想把他扶正,更有兒女的北堂傲,起身一抬腳,就把她們身前的梨花木幾,一腳踩成了數段:
“柳金蟾,我告訴你,三個月內,你不把他和你們的孩子趕緊送走,我北堂傲立馬讓他和孩子一起絕跡於蘇州城!”非我族類,其人必滅!
言罷,北堂傲拉過滑向一邊肩頭的衣襟,憤憤然地合上就要抬腳衝出小屋,省得他一時急了,一掌碎了柳金蟾這花心女人的天靈蓋,隻是走兩步,他又回過頭來:
“別想給我耍花招!”
這叫做什麼?
無中生有,得害死人啊!
柳金蟾完全不知要怎麼和北堂傲解釋,但解釋有用嗎?她隻能在北堂傲衝出屋前,不得不開口先提醒:
“你裹胸還在這呢?”但北堂傲而今性情大變,要衝出去,一低頭,大露事業線,外加點點若隱若現,她死橫在門口,也攔不住。
此言一出,本以為自己還需要衝出去,將北堂傲使勁拽回來的柳金蟾,詫異地看見瘋美人北堂傲在聞聲後,止步於門前,然後背對著她:“還我!”
“我和玉堂春沒孩子!”柳金蟾默默遞上裹胸。
“……”信你?
北堂傲低頭纏裹胸。
“我要敢扶正他,我娘得揭了我的皮!”柳金蟾看著那長長長的綾裹胸,胸中微微呼出一口氣,繼續解釋。
“哼!”還知有家規了!
北堂傲繼續裹胸,鬱鬱之氣微散——
“還有就是……我這三年,從未碰過玉堂春!”以及三郎!
柳金蟾繼續鍥而不舍地解釋。
“誰信?”
北堂傲撇嘴,明知不可信,卻還是忍不住“信”得心裏大歡喜。
“你不信,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對了,你中衣還在我這兒……”柳金蟾拾起也不知何時被棄置在屋角的白色綾褲。
北堂傲一回頭,臉唰一下紅了,他剛才就說怎麼都找不著,合著……
“你……你個不入流的流氓,這東西你也藏著?知道你還不趕緊把東西給我,把臉轉過去?!”好久沒在外麵呆過,差點還以為是在自己府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