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照劉玄德三顧茅廬請出臥龍先生,這些日子蔡鴻總去找七長老,卻也不提傳授功法之事,隻是顧左右而言他,好生打攪了田行舟的清靜悠閑。
終於,在蔡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毅力下,田行舟讓他去清靈鎮上買一壇“玉瓊漿”。
蔡鴻意會,正打算下山,卻被二師兄吳用尋上,說也想去鎮上逛逛。
兩人便結伴下了雷金山,有人相伴,一路上倒也不無聊。蔡鴻心情極好,畢竟師父鬆了口,蔡鴻隻覺功法修習指日可待。於是兩腿生風,隻想速去速回,早點將差事辦完。
……
清靈鎮一如既往的熱鬧,蔡鴻肉疼的買了一小壇玉瓊漿,花去了他10兩銀子,雖說有紫婉娘娘給的經費,但蔡鴻心裏依舊在滴血。10兩銀子換算成人民幣可是2000元啊,上次給班主任黃鑫送禮也才400元,但一想到能學習功法便得到了安慰。
買完酒後吳用讓蔡鴻先回去,自己直接鑽進了一家賭坊中,蔡鴻無奈一人離去。
出了小鎮,蔡鴻看到了鎮口的那個破廟,嘴角勾勒起一道弧度,露出緬懷笑意。
破廟讓他自然而然想起了菀檸,想起了那臉紅心跳的一夜,心想著那小姑娘現在在做什麼,每天秀靈齋的清茶淡飯應該將小姑娘憋壞了吧。
但是緊接著腦中又浮現出菀檬那滿是冷淡的俏顏,寒意逼人,蔡鴻想到一個不妙的情況---菀檬不會知道那晚破廟自己為她姐姐解毒之事,然後提著劍便要來殺自己吧!
心裏想著這些事情,提著酒壇朝雷金山方向走著,但前麵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喲,小子,你是要去雷金山麼?”
蔡鴻正想著一些事情埋頭走路,聽到問話,本能地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頭看見前麵有三個青年,皆穿一身淡青色的勁衫,身後還背著劍,像是某門派下山曆練的弟子。
“嘿嘿,運氣真好,碰到個雷金山的弟子,最近手都有些癢了,正好活動活動。”
左側那相貌平凡的男子笑嘻嘻地跟旁邊兩人說著話,右側那人附和著笑著,中間棱角分明有些冷峻的高大青年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但給蔡鴻的感覺卻極其危險。
“你們是?”
蔡鴻戒備開口。
“喲,你小子是新加入的金剛門吧,連我們都不認識,但待會你就會刻骨銘心的牢記在心裏了。”
蔡鴻心裏一沉,這幾人明顯不懷好意,血管中的血液有些沸騰起來,丹田內的靈元蠢蠢欲動著,蔡鴻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慢慢朝他踱步過來,另外兩人沒動,顯然覺得蔡鴻隻是剛入門派的新人,還不值得動手,實際上蔡鴻也的確算是新入弟子了。
那青年直接走到了蔡鴻的麵前,蔡鴻看見他的嘴張開:“小子,你…”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蔡鴻沒有給他機會。
那青年還打算說幾句場麵話,卻見麵前金剛門的清秀弟子提著酒壇的右手就朝他襲去,速度奇快,驚的他連忙側頭躲開。
隻聽“砰”的一聲,酒壇突然炸裂開來,瓷片和裏麵的玉瓊漿暴濺而出,那青年被酒水刺激的雙眼無法睜開。幾乎同時,他感到下腹一疼,那是一種具有穿透力的疼痛,直透入到內髒之中。
他被一股巨力控製著弓成了蝦米,還沒適應小腹痛意時,便又感覺頭發被人揪住隨後狠狠朝下,然後臉部遭到“硬物”撞擊,腦袋“嗡”的一聲暫時空白。
蔡鴻行雲流水地一套連招讓那青年完全反應不過來,先用提著酒壇的右手朝他砸去,蔡鴻知道對手一定會躲開,酒壇隨後的炸裂是蔡鴻調動體內的靈元所致,令對手暫時失去視野。隨後早已準備好的左拳打在他的小腹,然後朝他的腦袋就是一記“膝擊”。
“小子找死!”
剩下的兩人中右邊的那人大吼一聲,便朝蔡鴻飛撲而來,被蔡鴻閃開,拉開距離。
“老五,去看看老七有沒有事。”
那麵容冷俊從開始便未動過的高大青年終於開口了,咬牙切齒與蔡鴻對峙的青年聽聞後,散去手上的青光,將被蔡鴻打倒在地呻吟的青年扶起。
“還不錯,話都不聽人說完便迅速出手,你還蠻精的。”
那冷俊青年讚許道。
蔡鴻很不爽他這高高在上的態度,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欺身上前,丹田靈元全開。
在距離那青年數米之距時一躍而起,攜著青光的重拳朝他砸去,蔡鴻已經想好,他不會去閃避那青年的攻擊,想要再一次采用“以傷換傷”的策略。
因為三人中,這人給他的壓力最大,蔡鴻想要做到“一擊必殺”,而不是采用纏鬥方式。
數十日負著百斤的重物修行,讓蔡鴻的力量達到相當恐怖的程度,再配合上幾乎所有靈元聚於右拳的全力一擊下,空氣竟席卷成暴躁的如刀狂風,甚至令人產生空間扭曲的錯覺。
那冷俊青年不動的站在原地,朝著他太陽穴襲去的右拳近在咫尺時,蔡鴻竟發現自己那快速移動的右拳突然鬼魅地受到了強大阻力,好像那青年麵前的空氣如漿糊般讓蔡鴻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受到了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