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朋友相見(1 / 2)

“怎麼說也是得獎了!”他說。

“三等獎的最後一名了。”我答道,這個名次是真的不值得拿出來說辭。

“幹脆叫一幫會做戲的人上去表演人類是如何控製麵部表情的也許更吸引人們的眼球。”看我不悅,羅語又說出一句。

他也這麼想的嗎?我的心終於寬慰了一些。

“我確實無法在陌生的眾人麵前表演真情流露或者展現表情變化。”我有點頹喪地說。

“慢慢學著點吧!不過那種活兒也隻是為博一時光彩而已,何須傷神費力!”他也許說的是今晚的第一名讀的是拜倫的名作吧。

不過,羅語有時候說話的口氣真是冷酷又偽善。商場與官場都可以縱橫馳騁的人就會這樣目中無人的吧。

我沉默不語了。

“在江城生活還習慣?最近做什麼研究?”兩個隻有一麵之交的圈內人無可避免的相遇但是又無話可說,那麼就是問你的近況吧。

“查找控製海豹生活習性的基因因子。”我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隨後,腦子裏回想著“研究”一詞。

“血腥的黑洞、超自然規律的研究”卡片上的幾行字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現在,我有點想刺探羅語問我做什麼研究隻是脫口而出的閑聊還是他已經知道卡片上的秘密。

“你們教育局把什麼定義為不正確方向的研究?”我問。

“簡而言之,就是遵循道義,讓一切生命可持續發展。”他很幹脆,幾乎是不經過思索的。第一督察長當然是盡職的,這些銘文規律也已經爛記於心了。

“哪裏有血腥的黑洞?”我又問。

“到處都有血腥,到處都有黑洞。”他又一派清明的回答。

這清明透澈的樣子,不像是隱瞞了什麼大事。那封未知卡片的來信,如果是有目的的誘導我的研究方向,無非是兩個:一個是往正確的方向,另一個就是往錯誤的方向,也就是極端的方向。

羅語的回答是很中性的,並沒有刻意的引導。他當然認為我一個博士高材生、清木大學教授知道如何做研究如何把握分寸。

“怎麼,海豹研究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他問。

“沒有,我收到了一封未知來信。不過,也許是惡作劇呢,說不定最後會不了了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這麼說著,也是為安定自己逐感壓力的疑心。

“我很驚訝你一個女孩子可以忍受這麼大的孤獨與寂寞來清木大學做研究,我以為你會一輩子活在你南城的那些長輩的翼護下。”我們越聊話就越多起來。不過,時間擺在麵前,場合擺在麵前,當然是要說話的。

“因為清木大學有最先進的實驗設備,有最優秀的科學氛圍。並且是我自己的選擇,長輩也不會管我一輩子啊。”我坦誠相對地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那些長輩的?”我接著問。

“當年孫氏家族的三小姐你母親與彭氏家族長子的那段私奔之戀在精英族類可是轟動一時。我也是聽我父親說過,畢竟當年我也隻有三歲。”

羅語家族是政治世家,他父親是權高位重的政客,知道很多的事情也不奇怪了。並且我的身世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給眾人聽的。

“羅大督察長不會是接這位佳人的電話的吧?”劍眉星眸,清新俊逸的楊俊辰是陪著培雲教授和廖奈美一同走出彙演中心的。

“你這又是去哪裏勾引來的兩位美女?!”羅語回頭看了看。聲音向來低調又深沉,這也許就是互補原理,某一方麵太顯赫了就要在另一方麵降低自己,比如降低說話的音高,簡短話語的長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