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驚人身份4(1 / 2)

“一向我行我素的你,怎麼關心起別人來?莫非在江城混了兩個月,和人家已經成為朋友了,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關心的目標其實另有他人——他那據說年輕有為沉著穩重的兒子羅語?”白伯伯果然世事洞察。

“那麼,他們父子來幹什麼,我看他們的架勢不凡,所以有點好奇。”既然識破,那麼硬著頭皮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羅語的伯伯是國務內閣總理羅清平,而他的父親三年前就已初步被選為內閣成員之一,這幾年隻是把他父親放在江城考察工作能力。而羅清林確實也幹得不錯,明天的會議他將要得到扶正,並賦給他實職。”

“原來如此。”難怪兩次看到他們都有保鏢隨從,並且第一次是在中南海與執政黨內閣主席在一起的。

“不過,話說回來,關注歸關注,選未來丈夫還是要精挑細選,白伯伯隨時都可以當你的顧問。”白伯伯提醒我。

……

當晚晚飯,白伯母同樣煮了很多熱騰騰的好吃的飯菜,白伯伯還是不斷發出嘖嘖饞食的聲音,我又吃了很多。

飯後,客廳放著和緩的抒情音樂,白伯母在院子裏澆花。我就和白伯伯談音樂史,桌子上點著綠玻璃罩的台燈,光線是綠色的,映得鮮粉紅的桌布青黃耀眼,在這樣低壓的空氣裏,一切輪廓都溫柔完美。

如果,如果,爸爸媽媽都還在,飯後的現在又是怎麼樣的?溫柔、和煦、親密、寧靜……隻要,隻要,坐在我對麵那個人是爸爸媽媽,隻要一次,一次就足夠了。可惜,可惜我很久以前就失去了那份享受父母之愛的權利。

就像阿姨曾經安慰的,我父母的去世她們也很痛心,但是她們也都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姐姐的女兒,也許她們是真心的希望我過得好吧。就像白伯伯念在爸爸的情麵上總是把我當女兒對待。可是,白伯伯和外婆及阿姨們為什麼又會是對峙的呢?他們都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愛我的人卻是反目成仇的!我是他們的什麼?

有時候我覺得有這麼多人的關心是件很幸運的事情,可是更多的時候遊走於這之間的觀念轉變卻使我感到很累很累……

第三天的會議,我和“水很深”的羅語終於有了正麵接觸。起初,他和他父親同樣是被一班人馬簇擁著進入會場,硬挺西裝,尊貴黑色,閃亮革履,森冷鎮定,臨風楚楚。

他父親馬上就要升官扶正,這麼重要的大事,作為家人作為兒子的他,一定是要在場見證,給父親打氣的吧。

他手裏提的也許是一些文件,他父親的。在送父親上了主席台坐定之後,他把文件放在父親前麵的桌角上,俯首在他父親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下台了。

我低頭不再看他。

“旁邊有人坐麼?”會場排座位明顯是縱排隔一個位置坐一個人,他卻偏偏還要問我。

“沒有。”我說,沒想到他是往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你怎麼也是執政黨議員代表?”他在我左手邊的位置坐下,有點明知故問的味道。

我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如何成為執政黨議員,於是反擊他。

“你連我家族的事情都知道,難道我是執政黨議員的事情就猜不明白了。”我記得朗誦之夜他說過了解我父母的事情。

“也對,我怎麼忘了孫氏家族在精英族類裏這麼顯赫,三小姐的女兒這麼優秀,出現在執政黨代表大會有什麼稀奇的呢。”他嘴裏這麼說,實際上沒有半分悔意。

我隻當全權接受他似裝模作樣的自責。

“你呢,你是代表還是家屬?”我問羅語。

“都是。”

“你爸爸要做什麼職位?”昨天白伯伯隻說羅清林是內閣成員,我沒有問具體是什麼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