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君默臣和舞柳兒相擁的身影時,司雅就聽見某個地方出現破碎的聲音,心裏那座水晶一樣的房子就已經倒了,一切都隻是鏡中花,水中月,像幻影一般的易碎……
司雅一個人在街上茫目的跑著,眼神空洞,沒有目的。
那一刻心痛那麼的明顯,她連找借口的時間都沒有,就痛到沒辦法思考。
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她喜歡上了君默臣?看到他和舞柳兒相擁的樣子心裏不由的一窒,那麼的控製不了。
她不是心如死水一般不會再起波瀾了麼?為什麼會有這樣明顯的痛?除了失去爸媽的時候哭過那麼一次,她好像好久沒有哭過了吧!流進嘴裏的是淚麼?鹹鹹的,澀澀的。
“小姐!”後而傳來步青的叫聲,司雅像是聽不到一般向前跑著,她不知道能去哪,所以隻能沒有目的的向前跑。
突然,從天而降幾個黑衣人,個個手上都閃著冷光。
“小姐!!!”步青呼聲見高,看到前麵的每個黑衣人手中都閃著寒光,司雅急忙停下腳步,回身找步青。雖然在現代她練過空手道,可是和這些動不動就飛上飛下的人相比,她估計不動可以讓她死得輕鬆點,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沒有笨到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可以打得過這些成天飛來飛去的人。
可是,回身的瞬間,司雅的雙眼在片刻之間滿是傷悲。
依舊是一身的青衣的步青執劍快速來到她身邊,劍身閃著無情的光。
黑衣人迅速包圍了他們兩個。
劍光閃動,黑衣人發動攻擊。步青將她護在身後,出劍迎敵,司雅也在背後時不時找機會回擊,可是畢竟是敵眾我寡,黑衣人劍劍致命,步青拉著司雅躲得好生辛苦。
寒光晃動,黑衣人把他們圍住,前後包抄,一道劍光向步青後背劈來,就算是傷不了步青也得分開他們,而黑衣人好像就是想分開他們兩個,好一個一個對付似的。
見步青寧冒著失去手臂的危險也不鬆手,司雅牙一咬,使勁一推,把步青推了開來。
“小姐!”步青急喊,想回身拉回司雅,可是手邊的纏鬥讓他根本無法拉回司雅。
於是便見黑衣人分成了兩批,一批和步青纏在一起,另外一批卻是拿劍指著司雅,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司雅看著眼前的人,不敢有一絲鬆懈,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全都隻是拿劍指著她而沒有下一步行動?悄悄的,她慢慢的把身形向步青的方向移去,邊打量著這群黑衣人。而不遠處,府裏的紫衣護衛們正向這裏趕了過來。
忽的,司雅眼一眯。她,好像看到了某個熟悉的東西。
來不及去細想,司雅眼睛驚恐的睜大,站在一邊的那個像是帶頭的黑衣人見有紫衣護衛們出來相助,便執劍衝向被幾人包圍在中間的步青,在步青疲於幾人的圍鬥裏時,那人執劍直直的向他背後刺去,步青手上的劍全用在應付另外幾人,他已無力擋住這柄突然出現的劍。
雖然步青……可是,他畢竟還是為了自己而身陷險境,不管怎樣,她都不能這樣看著步青死。
伸手去推幾柄指著自己的劍,可是劍卻都在手碰到劍鋒之前先撤開了,來不及細想為什麼,司雅向步青跑過去擋在步青背後,閉上眼用手握住了刺來的劍,希望可以阻擋劍的來勢。
痛!!!這不比削水果切菜時弄的小傷口,司雅簡直感覺手都快切斷了,可是握住了劍還是阻止不了劍的來勢,劍尖直直的刺進了司雅的左肩。
黑衣人看見司雅衝過來,忙想要收劍,可是收勢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劍劃破司雅的手直直的沒入她的左肩,溫熱的血液濺上握劍的手,她驚愕的愣住沒了反應,四周的黑衣人和步青也在瞬間沒了動作。
步青最先反應過來,不要命的劃出一劍,他回身接住司雅,這時眾紫衣護衛也趕到了,與黑衣人們纏鬥在一起。
愣愣的,黑衣人拔出劍,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發呆。
看到司雅的左肩不停的流出的血,步青心裏一個著急,揮劍就向站在那裏呆住的黑衣人刺去,可是,一隻虛弱滿是血液的手拉住了她,趁這個空檔,幾個黑衣人揮劍逼開麵前的紫衣護衛們,忙拉著呆站在那兒的那個飛身離開。
“步大哥,好痛!”臉色慘白的司雅拉著步青的衣袖,低頭步青就看到一張褪了血色的臉以及司雅痛苦的神情。
“小姐,你撐一下,我們立刻就回府了,回府了大夫過來了就不痛了……不痛了……你再撐一下……一下下……我們馬上就到了……你要撐住啊……”步青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回身腳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王府縱去,看著血染紅了司雅身上淡紫色的衣服,溫熱了自己拿劍的手,他的心裏不停的顫抖。
“痛……”除了這個字,司雅真的吐不出別的字了,步青抱著她向王府飛速跑去,可是步青每一次提氣上縱都會拉痛她的傷口,她真的好痛!雖然步青已經極力放輕力道了,可是,她還是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