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焦急、不安、還有害怕龍異無比的奇怪,曾經,也就是那一場大戰,若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會是怎樣的結局。
也許,我們是贏了,也或許是慘輸了一切。自己沉睡了百年之久,而她,希望不是因為這個才留在這世間,留在了這裏。
“我叫龍異,你還記得嗎?”看著她的不安,龍異亦無可奈何,隻是放輕了語氣問她,也想知道,她對曾經還記得多少。
她原來和自己一樣,也曾經是神。難怪她能在這裏存活下來,隻是自己卻怎麼也感覺不到神之力的存在,想來她是什麼也沒有了吧,也難怪她會說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女魃想也沒想的搖著頭,時間流逝,腦海裏什麼也沒有留下,又怎麼會記得這麼一個名字。
“你知不知道,曾經的我是如何的?”想想,女魃又覺得不甘,當初那個若是夢,自己不也希望能從他的嘴裏知道些什麼嗎?隻是,當那一刻來臨才知道,對於曾經,自己到底是有多少的恐懼。
“若沒有便就算了,反正你現在說了,過不久也會忘記”
龍異看著那逐漸變得空洞的眼神,和那好似什麼也不曾有過的淡漠神情,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關於她,自己知道的真的不多,幾次張了張口,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來,隻能這麼久久的沉默下來。
“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黑暗中,倆人誰也沒有去留意時間的流逝,也不知是多久過去了,女魃再也沒有聽到有任何的聲音,就連呼吸都讓她感覺不到。
聲音很低,很淡,但在這什麼也沒有的黑暗中,即使龍異思緒脫離卻還是聽清了她的話。
“關於你,我隻記得一百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從那之後我便沉睡了一百多年,直到一年前才再次醒來。也許,在沉睡的那麼長時間裏,我忘記的東西不會比你少”。
倆人的思緒都在飄離,話語很快便消失在了這黑暗中。同樣是輕聲的低喃著,龍異相信她同樣能聽得清楚。
也許黑夜早已過去,也許一個白天也已悄悄溜走。倆人便隻是靜靜的坐在了石床的兩頭,誰也不曾再開口。
對於女魃而言,這樣的生活是正常的,那曾睡不著的曾經,她也曾這樣坐到天亮。通常這樣的時候,時間是靜止的,生命也是靜止的,她感受不到任何的一切。
而對於龍異而言,這樣的時刻是難得的,即使曾在黑夜中漫步,卻也從未像此刻這般,放空一卻,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亦沒有一絲的不奈。
“那方手帕上的血跡是哪來的”終究,龍異的耐心一點一點的耗盡。思緒慢慢的飄了回來,仔細聽著外麵漸小的風沙,想起進來時,她所掏出的手帕和剛醒來時,她十指上的傷痕。風沙一停,自己便會離開,隻是在這之前,還是想知道昏迷後在這裏發生的一切。總不能再一次的欠她什麼,卻又丟下她不管不顧吧。
偏頭看著她沒有一絲變化的臉頰,朦朧間總感覺那上麵有著一輪光暈。此刻的她就如同是那美玉所雕琢出來的完美塑像,在黑暗中發出柔和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但龍異卻是格外的討厭。
遙想初醒時所看到的那雙大眼,即使在那麼疲憊和蒼白的臉龐襯托下,卻依然那麼的讓人驚豔。她,還是那樣的比較好。隻是,為何她會有如此不同的兩種形態龍異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