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一直生活在這裏的確是什麼都沒有意義,那又為何不出去看看”收起了以往的風輕雲淡,龍異正色道。
“沒有誰規定你一定要生活在這裏,你又何苦這樣為難自己”說著用手扳回女魃朝門外而去的腦袋,逼迫女魃與之對視。
被迫的女魃直直的看著龍異那雙認真得過分的雙眼,回道“就算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出去我又能去哪?”
“即使有千般不喜歡這裏,外麵又有哪裏有這裏的安靜,讓我什麼都不用去想”
看著那雙明亮如星辰的雙眼一點一點的失去原有的光澤,一點一點的變得暗淡。那越來越空洞的雙眸讓龍異的心猛得顫抖了一下,對於這輕得過分的問話,他,竟無言以對。
連迷茫都沒有的空洞眼眸就這麼直直的與自己對視著,那一刹那龍異逃也似的移開自己的雙眼,竟發現自己沒有勇氣與她對視下去。
“我又何嚐不是和你一樣,這天下之大,竟無處可去”龍異頹敗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想著這一年以來,自己又何嚐不是流浪。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呆在那冰冷的龍宮裏,都說這世間是如何的美好,而我又為什麼不能擁有,為什麼非要死呆在一個自己厭惡的地方”。也許,就因為這個,既然自己遇上了她,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女子,龍異才會如此想讓她也出去看看,即使到最後她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即使到最後她還是會回到這裏,可至少她去看了、找了這樣也不會再有什麼遺憾了吧。
“嗬嗬,你有什麼好不甘心的,直到現在你也不曾失去過什麼吧,你比我好得太多了”女魃輕輕笑了起來,看著門外的太陽還是那麼的熱辣,看著那些在陽光下仿佛會發亮的沙子,女魃迷茫的回著龍異。
“哈哈,是啊!至少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失去,所以我現在坐在了這裏”這是來到沙漠後第一次如此的大笑,也許,迷茫的人總是看不清方向,執著的人總是逃不出自己所畫的那個圈,更何況他既是迷茫又是執著呢?
“你看什麼?”在這赤裸裸的注視下,龍異的嘴角一點點的疆在了那裏。
“你剛剛,很開心嗎?”女魃看著已停止了大笑的人,這是從見到他到現在第一次笑得這麼的大聲,可自己卻在那笑聲裏感覺不到有多少的開心,隻好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看看,到底有什麼能讓他笑得如此的開懷。
看著她那疑惑的樣子,龍異再一次的笑了起來,不同與之前的笑得那麼的大聲,可這一次女魃卻在他的笑聲中感覺到了愉悅這個詞。
“這一次,你又是笑什麼?”
“笑你”直接了當的回著女魃的話,嘴角依然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我,有什麼好笑的?”低下頭,女魃不再去看她的笑容,垂下的眼簾檔住了龍異奇怪的探視。同樣的也錯過了那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你如此不好笑,你說你為什麼要在這裏不生不死的活著,活這麼久了卻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好那初生的嬰兒,至少,人家嬰兒還知道會餓、會渴,疼了還會哭。可你呢?除了就這樣活著你還知道些什麼,你會餓、會渴、疼了會哭嗎?”說著還能眼角掃了掃那袖子下絞在一起的雙手,即使這麼平淡的說著,可龍異卻是一點也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