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確認無誤,可以用藥了。”
用藥?
柴夏茹一愣,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安胎藥嗎?
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葉淩風居然如此興師動眾?
可她還來不及甜蜜,就被白大褂一行人粗暴的行為震驚了!
為首的白大褂一揮手,便有護士將柴夏茹按住。
她此刻完全沒力氣抵抗,輕易就被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刺痛、酸脹,緊跟著便是無法抗拒的疲倦感。
再次昏睡……
她隱約聽見白大褂說:“可以了,送手術室。”
夢中,柴夏茹感到自己似乎經曆了一陣顛簸。
明明睡不醒,卻仿佛有強光照射在自己臉上。
劇痛,依舊未能將她喚醒。
她感覺到雙腿有些濕熱,似乎被人強行拉開。
柴夏茹想要尖叫、呼喊,向葉淩風求助。
可惜,夢中的世界一片死寂。
她就像個囚徒,被困住無聲的虛幻牢籠中,卻真的無法解脫。
也不知過了多久,柴夏茹再次醒來。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睡著藤蔓酒吧二樓了一間客房中。
這是葉淩風平日來‘臨幸’她的那個房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風哥?風哥?”
柴夏茹呼喊了幾聲,突然腹痛如絞、冷汗直流。
為什麼,身體的狀況這麼差?
自己究竟在醫院經曆了什麼?
柴夏茹心亂如麻,她需要一個依靠,偏偏葉淩風始終都沒有出現。
門外,酒吧的一個茶水小妹跑了進來。
“老板,你醒了?”
“你叫我老板?”柴夏茹一愣。
奇怪,平日裏她要麼叫自己‘柴小姐’,要麼直接叫‘老板娘’,今天怎麼改口叫老板了?
“是。”茶水小妹解釋道:“風少爺已經辦了轉讓手續,他將藤蔓酒吧送給您了。”
嗯?
還有這種好事?
柴夏茹一愣,難道這是她懷孕的禮物?
說心裏話,雖然藤蔓酒吧光店鋪就值近千萬,可她真的不喜歡這個陰森的地方。
“風哥呢?我要見他。”
柴夏茹想要下床,身體卻有些行動不便。
茶水小妹急道:“老板,您剛做完人流手術,需要多休息。”
“你說什麼?”
柴夏茹突然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仿佛炸開了似的。
她為什麼會做人流手術?
孩子沒了?
“老板,風少爺讓我轉告您……好好休息,以後有空,他還會來找您玩的。”
茶水小妹低著頭,也知道自己說這話,必然會惹柴夏茹不高興。
“滾!滾出去!!”
她唯一能抓到的就是枕頭,奮力砸向茶水小妹。
等到人家跌跌撞撞逃出房間,柴夏茹終於崩潰了。
她懷了葉淩風的孩子,卻被他送去醫院打掉了?
淚水,一聲不響地從柴夏茹的眼眶中流淌下來。
她迷茫地坐在床上,甚至沒發現擺在床頭櫃上那一堆文件。
房產證、轉讓證明……
柴夏茹真的成了藤蔓酒吧的主人,卻也成了被葉淩風拋棄的玩物。
緩緩地,她蜷縮進被子裏。
低聲嗚咽,誰也聽不見她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