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是吧?我家網壞了,一時半會好不了。”喬繼羽編了個謊話道:“明天給你看,行嗎?”
“行!”柳婉茹想了想,又道:“小羽,如果你拿不出稿子,就得回來跟媽去相親!”
“知道了知道了。”
喬繼羽不耐煩地掛斷電話。
不得已,終於又要開始寫稿子了。
但要證明自己真的在忙新作品,除了要拿得出初稿,更要盡快與驚鴻出版社簽新書合同才行。
沐茗怎麼回事?
還不回來!
他正煩躁時,終於聽見房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喬繼羽走上前去,將房門打開。
“我……我回來了……嗚嗚嗚……”
沐茗哭得臉上的妝全都花了!
她今天描的是煙熏妝,眼淚被染成黑色,在沐茗可愛的小臉蛋上留下兩條垂下的黑線。
女孩懷中抱著一條至少有三斤重的草魚,正很有活力地扭頭甩尾。
隻見沐茗渾身顫抖,明明是她抱著草魚,卻好像自己才是要被送上砧板似的。
“你……這是怎麼回事?”喬繼羽愣道。
沐茗再也抱不住草魚,雙收一送,任有它掉在地上。
女孩‘哇’的一聲,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濕了大半,而且髒兮兮的。
她徑直撲入喬繼羽懷中。
“嚇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半小時後,草魚被完美的處理。
魚籽、魚泡放在一個碟子裏,魚肉切成薄片,也已放入冰箱凍著。
晚上喬繼羽要做水煮魚片。
此刻他換了身衣服,正坐在沙發上構思新書。
浴室裏,居然有人在洗澡。
沐茗紅著臉從浴室裏出來,她穿著喬繼羽的大浴袍,終於頭一次露出尷尬的神情:“喬先生,對不起,我弄髒了你的衣服。”
“已經送去幹洗了,沒事。”喬繼羽搖搖頭。
也怪他自己,好端端要用這種法子逼走沐茗。
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去買自己最害怕的魚。
而且偏偏就有這麼巧,超市裏隻剩下一條活魚,卻是三斤重的大草魚。
不經常買菜的沐茗,居然不知道讓超市的工作人員幫自己殺魚,就這麼活生生地帶回來。
走到半路上時,那草魚還弄破了塑料袋。
萬不得已之下,沐茗才忍著心中的恐懼,將肥大的草魚抱在懷中,一路顫顫巍巍地回到酒店公寓。
雖然自己做出了極大的‘犧牲’,但沐茗仍為弄髒喬繼羽的外套慚愧。
她像個犯錯地孩子,低著頭站在喬繼羽麵前,像是來領罰的。
“我要寫新書,今天能把合同簽一下嗎?”喬繼羽突然問道。
“嗯,都是我的錯。”
沐茗還在深刻反省之中,根本沒聽見喬繼羽說什麼。
大作家苦笑,隻得重複一邊:“沐茗!我要寫新書了,今天能把合同簽一下嗎?”
“啊?新書?簽合同?”沐茗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喬繼羽。“真的?”
“真的。”喬繼羽點點頭。
他得連夜趕稿子,免得明天拿不出多少篇幅,又被老媽識破謊言。
“合同我都帶著呢!”沐茗趕忙去翻自己的挎包,獻寶似的將空白合同取出來。“喬先生,您的新書叫什麼名字?”
“書名?”喬繼羽一愣。
他還沒動筆呢,哪裏來的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