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說得這麼輕鬆？
“你你你……你怎麼和我睡的？”裴嘉兒臉色慘白。
睡了，那就是說，他都知道了？
自己不是處女，明尊到底會怎麼想？
看他的表情，怎麼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
裴嘉兒滿腹疑惑，卻聽明尊徐徐道：“昨晚……我們喝多了，所以就做了。”
看著床下滿地的啤酒罐，裴嘉兒信了。
所以，自己和明尊是在醉酒的狀態下做的？
他也喝醉了，甚至沒發現她不是第一次？
慌亂中，裴嘉兒問出一個傻到極點的問題。
“昨晚……做得還好麼？”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傻了。
若是在飯店，客人用餐結束，老板或許可以問一聲‘飯菜合您胃口嗎’之類的話。
可作為一名女生，她居然問明尊睡過自己之後的感覺，還好麼？
裴嘉兒實在太害怕，擔心他無法接受她不是處女的現實，以至於口不擇言，提了這麼個古怪的問題。
連明尊都有些懵了。
遲疑了十幾秒，他才點點頭道：“很好。”
不是‘還行’、‘不錯’，而是‘很好’。
這算什麼？五星好評麼？
裴嘉兒卻悄然鬆了一口氣，他似乎真沒發現什麼？
對了！
不是說第一次會有落紅嗎？
她悄悄翻看被子，卻發現床單上汙漬斑斑。
是灑落的黑啤酒，將床單弄得一片狼藉。
“我……我去洗個澡！”
裴嘉兒紅著臉從床上下來，卻發現滿地的衣服，要一件件摸出來穿實在太麻煩。
她隨手扯了一件最大的，居然是明尊的白襯衣。
三兩下將自己包裹起來，又對明尊道：“我洗澡，你不許進來！”
萬一他又想鴛鴦浴呢？
得先攔住才行！
給浴缸放滿水，裴嘉兒躺進去。
好舒服……身子好酸疼，像散了架一樣。
靜靜地躺在浴缸裏，裴嘉兒這次慢慢恢複思考的能力。
或許，這是好事？
明尊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假裝無辜？
將那段不愉快的經曆徹底掩埋起來，再不提它？
可是，這不成了欺騙麼？裴嘉兒竟覺得明尊成了受害者……
“好像有點對不起他？”她雙手抱膝，輕聲嘀咕著。
嘩啦！
門開了。
“我不是讓你別進來嗎？”裴嘉兒嚇了一跳，催促道：“快出去，我我我……我還沒洗完呢！”
“一起洗，我等不了了。”明尊淡淡道：“一晚上沒睡好，我要放鬆一下。”
額……
裴嘉兒竟無法反駁。
他一夜沒好好休息，大概……確實……非常辛苦吧？
無奈，給明尊騰出半個浴缸的位子。
他也不客氣，直接便坐了進來。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幹瞪眼，裴嘉兒心中升起莫名的羞澀感。
被看光了。
好想找個什麼東西遮一下。
對了！
有毛巾！就在明尊身後的牆壁上掛著。
“你能幫我拿一下毛巾嗎？在你後麵。”她輕聲問道。
“嗯。”
他將毛巾遞給裴嘉兒，後者立刻用它遮擋自己。
明尊嘴角抖了抖，壓抑住笑意。
她就想幹這個？
那毛巾才多大？
看著裴嘉兒自以為成功的遮掩，明尊想起了一個成語：掩耳盜鈴。
角度不同，即便坐著，他也比裴嘉兒高出大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