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集團,頂層大會議室。
主席位上,莫鬆老神在在地安坐著。
他撫摸椅子的扶手,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桃園集團,多年來執行的是董事會管理製度,但並不推選董事長。
他作為董事會執行主席,名義上是個頭頭,卻僅僅能召開董事會而已。
集團每一項重大決策,多年來都是由他、司徒曄父子、李勤父子及幾位後來加入的董事共同拍板決定的。
莫鬆不喜歡這種感覺。
遇事還必須跟其他人商量?不,他更喜歡獨斷專行、大權獨攬感覺!
“爸,他來了。”莫裳花就坐在莫鬆身旁,她看見李哲銘走進會議室,便悄聲說道。
“唉,這或許是李家和司徒家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莫鬆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還稍作惋惜的樣子道:“今後高處不勝寒,我或許會覺得寂寞呢?”
他已經強行回購了除李家、司徒家之外幾乎所有董事掌握的股權。
其中用了多少陰險狠辣的手段,隻有身旁的女兒最清楚。
整個桃園集團即將落入莫家的私囊中,最後的阻礙,隻剩下李哲銘和司徒零罷了。
“今天開會,會議內容是什麼?”
李哲銘麵無表情地坐在,身旁的司徒零神情極不自然。
“要小心。”他悄聲提醒道。
李哲銘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他這般淡定,終於讓坐立不安的司徒零稍稍感到寬慰。
“哦?剛才派出去的助理沒說嗎?今天討論集團股權和人事變動。”莫鬆笑著搖搖頭道:“女兒啊,把那個傳話的助理開除吧。連話都說不清楚,有什麼資格為我工作。”
為他工作?
李哲銘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但很快又歸於平淡。
“好的,開完會我就去找人事部經理,把助理梁文開除。”莫裳花也笑道。
開除一名高級員工,在這父女倆口中,說得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些?
同樣是圍坐在會議桌前,那幾名董事臉上已經露出不安和恐懼。
“咳咳,長話短說吧。”莫鬆當著李哲銘的麵,一指那幾位董事。“他們,從今天起就不是桃園集團的董事了,即刻從董事會除名。好了,無關的人可以先出去了。”
那幾名被強行收購股權的董事,擦著冷汗唯唯諾諾離開,竟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司徒零瞪大雙眼,身體微微顫抖也不知是憤怒還是驚恐!
“就這樣?我很忙,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宣布嗎?”李哲銘卻淡淡道。
莫鬆一愣,怒極反笑道:“有膽氣,說實話,整個河穀怕是再找不到比你更有資格娶我女兒的人了。”
當初李哲銘與莫裳花有婚約,到今天莫鬆才真正發自內心誇讚曾經的準女婿一句。
就連司徒零都不被他看在眼裏?
莫裳花輕笑不語。
在河穀市,李哲銘算是最拔尖的好男人了。
可放眼整個事件,她真正想要攀附的理想對象卻更多。
哪怕放棄慕容家,還有沈家、葉家、金家、明家!
這些個豪門,財富權勢勝過李哲銘的大有人在!哪怕不是家主的直係子女,也總好過區區河穀市的所謂豪門。
“你的女兒,我從來就沒產生過興趣。”
李哲銘一句話,卻同時打了莫家父女兩人的臉。
“哼!”
這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莫裳花毫不掩飾地用輕蔑歹毒地目光凝望李哲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