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裳花麻醉消除後,確實收到了楚萬雄發來的短信,卻隻有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我在路上。
“你可別忘了,一會把戲演足。”徐醫生好心提醒道:“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沈寶一個人身上,別牽連多餘的人。她隻要無法自證清白,其他人想做旁證都是沒用的。”
“可惜不能拉李哲銘下水。”莫裳花恨聲道。
又過了半小時,病房外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四個人,兩男兩女,雙雙來到沈寶身邊。
不等他們開口說話,那警員先站出來阻擋:“這裏正在做案件調查,不相幹的人請先回避一下。”
“我是她父親。”沈浩川淡淡道。
僅僅是目光遭遇,那警員莫名生出一種必須仰視對方的錯覺。
他剛從警校畢業,上崗還不足兩個月。如果不是警隊幾位前輩同事都去出任務了,也輪不到他個菜鳥獨自來辦案。
“現在你女兒的疑點很多,我要把她帶回警局做進一步詢問,希望家屬能理解。”警員的素質還是很高的,並沒有粗暴執法。
可沈浩川卻道:“沒這個必要,我女兒是清白的,我可以擔保。”
“你……你憑什麼擔保?”警員不服氣道:“現在傷者連孩子都沒人,希望你們不要一味袒護自己的家人。”
“放心,我是證據的。”沈浩川微微一笑,向身後的明尊示意。
隻見明尊拿起手機,竟還是保持通話狀態的。
他隻一句‘你也上來吧’,便把手機掛斷了。
過來不到兩分鍾,電梯門開,從裏麵氣喘籲籲跑出來一個須發斑白的老男人。
莫裳花坐著輪椅,由徐醫生推出病房。
她剛剛收到一條信的手機短信,便趕忙出來迎接自己的丈夫。
來人正是楚萬雄,他急衝衝來到眾人麵前,卻好像沒看見莫裳花。
“萬雄,我……我們的孩子沒了!”
莫裳花直接戲精上身,淚水不住地往外淌,那年輕警員瞬間被感染,也跟著眼眶泛紅。
偏偏楚萬雄都懶得搭理她片刻,徑直衝沈浩川鞠躬道:“沈總,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楚家……”
莫裳花這才反應過來,站在沈寶身旁的人是誰?沈氏家族的那位傳奇家主!
沈寶的父親什麼時候來的?
要知道沈浩川也在河穀市,莫裳花才不敢來李家搗亂。
可惜,連片刻後悔的時間也不給她,隻聽沈浩川淡淡道:“無聊的把戲,你怎麼說?”
楚萬雄先是一愣,隨即趕忙對那警員道:“誤會,全是誤會,她根本不可能懷孕!”
“萬雄?你說什麼?”莫裳花尖叫一聲,竟忍不住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一個剛做完人流手術的病人,不好好在病床上躺著也就罷了,居然還能下地走動?
李哲銘已經連嘲諷莫裳花愚蠢的心情都沒有了,他隻牽著沈寶的手,滿腦子想著今後怎麼跟她幸福生活。
“別廢話了,在你進監獄前,我們先把離婚手續辦了。”楚萬雄厭惡地看著莫裳花,沉聲道:“我自己的身子,我還能不清楚?你能懷孕?懷的哪門子孕?”
莫裳花傻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楚萬雄居然……居然有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