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像個孩子,我卻急了。
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她也太不注意體統了。如果惹怒這些狠辣的當地人,說不定會賞我兩顆子彈……
“嗯?請問這美麗的天使是……”
維克多居然稱呼程馨是天使?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程馨已經搶先道:“我是零哥哥的馨兒,是天天跟著他,一起吃、一起玩、一起開心的馨兒。”
聽了她這般幼稚的話語,我忍不住在心中盤算。等今天平安離開維克多的地盤,或許應該聯絡一下明氏集團,對方說不定研製出新的藥物,可以加快程馨的心性成長。
“哦?美麗的天使,你是司徒先生的女人?”維克多笑問道。
奇怪,他的語氣居然柔和了許多,甚至像父輩同女兒說話一般。
我正要否認,程馨怎麼能是我的女人呢?我隻是被李哲銘坑了一把,被迫幫他照顧病人。
偏偏程馨又搶答道:“是的!馨兒和零哥哥生生世世不分開!”
“不……”
我剛說出一個字,就發現維克多用警告的眼神盯著我。
“兩位沒有佩戴婚戒,想必還沒到這層關係。”維克多淡淡道:“但是司徒先生,我隻提醒一句。男人,不論是任何理由,都不能辜負一位美麗優雅的女性,尤其是像這位……天使般的姑娘。”
我嘴角一抖。
維克多警告我時,那語調隱隱夾雜著殺意,令我不敢反抗。
可他哪裏知道,所謂的小天使,曾經是個自私自利、刁蠻歹毒的女人……
“看在馨兒小姐的麵子上……嗯,剛才的事情不算,這合同我接受了。”
維克多居然把剛剛丟進垃圾簍裏、被撕碎的合同,又全部取出來擺在茶幾上。
看著滿茶幾的碎紙片,我有些哭笑不得。
這算是談判成功了?
幸好,我準備了不隻一份合同。趕忙拿出備用的交給維克多,他也果真爽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今晚要有宴會!要有酒和歌舞!”維克多突然粗狂地對身後的手下們吼了一嗓子。
那些石雕般肅穆的黑西裝,突然咧開嘴露出真誠又有些猙獰的笑容。
“宴會萬歲!教父萬歲!”
……
………
晚宴,我和程馨成了必須到場的嘉賓。
和白天是的態度截然不同,維克多居然像多年的老友一般與我暢談,甚至頻頻向我介紹當地的豪門貴人。
漸漸的,我從那些賓客驚詫的目光中,隱隱猜到維克多善待我的原因。
是程馨。
她挽著我的胳膊,我們每每來到哪位賓客麵前,那人便立刻麵露驚容,並隨之表示出極大的善意和熱情。
我明顯感覺到,維克多和賓客的善意,完全源自程馨。
這是為什麼?
宴會散去,我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維克多叫住。
“維克多先生,謝謝您今晚的款待,我受寵若驚。”我實話實說道。
“這沒什麼……其實,我還有個請求,希望能被接受。”
維克多那肅穆的臉龐,突然流露出軟弱哀求的神色。雖然隻有刹那,但我相信自己的洞察力不會有錯。
“請說吧,我一定盡量滿足您。”
我這般說著,維克多更激動了。
他居然握住程馨的手,在刹那間,我心中快速閃過一抹不悅。
程馨也很不適應,正要努力掙脫,卻聽維克多道:“馨兒小姐,我美麗的天使。如果可以,我能成為你的義父嗎?”
我愣住了,馨兒也懵了。
“……零哥哥,義父是什麼東西?”她傻傻地問道。
“義父就是……爸爸。”我簡單粗暴地為程馨解釋了一下。
她竟興奮道:“好啊好啊!馨兒以前沒有爸爸,是不是現在開始就有了?”
見程馨居然是這反應,維克多更是激動地老淚縱橫。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對父女竟就算認下了?
原本以為可以就此離開,維克多卻執意讓我和程馨留宿在他家。
我正不知如何拒絕時,維克多突然提出,他有個非常重要的寶貝,要帶我和程馨去看一眼。
一方麵好奇,一方麵也實在拒絕不了他,我隻得與馨兒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