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這種費力的苦差事我要收費的!”艾爾愁眉苦臉地走出來:“知道嗎,你要求的幻覺這麼精細,差點廢光我的念值。. .”
“誰讓你念值那麼低。”王業笑笑道:“你有必要鍛煉一下智商。”
“饒了我吧,你這話讓我想起數學老師。”艾爾怪叫。
朱莉雅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短短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憑空冒了出來。王業,艾爾,步瑜,沈騰龍,矮個,甚至是大軍……這些她眼看著慘死的人,如今完好如初地站在她麵前。唯一的不同是,大軍此時是人類形態,並沒有化為貪狼。他們圍成一個圈,每個人都神色嚴肅地看著她,一雙雙眼睛交織著憤怒和戲謔。
不僅如此,當她環視周圍時,才現那些被遣散的警察不知何時已經回來,密密麻麻的警服圍滿了別墅的外圍,無數杆槍隔著窗戶直指著她。直升機的聲音盤旋在別墅上空,巨大的探照燈從窗照射進來,像聚光燈一樣把她籠罩其中。
此時,夕陽以落。空蕩蕩的別墅大廳一片昏暗。所有人圍看著她,就像一個審判席,而她,是聚光燈下那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這樣的局勢,即使是大軍也隻能困獸之鬥,更何況她並沒有大軍那麼殘暴的強攻能力。以她的正麵作戰能力,別這麼多警察和試煉者,就是單獨麵對大軍和沈騰龍圍攻,就已經勝算低微了。
“邪眼……嘛……”朱莉雅低聲呢喃道。
坦白,當初在台上看過艾爾的念戒後,她早就對邪眼這個技能有所提防。可是這一次,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邪眼所造。
原因很簡單,邪眼的幻覺時間隻有一分鍾,即使對於女性也隻能起到兩分鍾的作用。可是從她裝作負傷歸來,到王業回來,再到大軍攻入。整個過程跨度整整一白,其過程展得十分自然,根本無法察覺幻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朱莉雅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類似的畫麵她曾經在很多影視作品中見過很多,可是沒想,今卻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大勢已去,或許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萬物皆為虛像,真亦假,假亦真,當人們不麵對鏡子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蠢。自大,虛榮,弱者的劣根,你呢?魔鏡的美杜莎姐?”
王業緩步走了過來,一張笑臉從容自在。
一分鍾前,這是朱莉雅對他的勝利宣言,一分鍾後,這句話卻被原模原樣地還了回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是殺手的?”朱莉雅死死凝視著王業,她的計劃算不上高深莫測,但是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紕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漏了陷。
“這個嘛……”王業撓了撓頭:“事實上,當我最初現這場試煉的真相時,我一點都沒往你身上想過。因為在我的固有感覺裏,如果是獵人和獵物的遊戲,大軍或者陳浩飛更像是獵人。所以一開始,我把敵人擬定成了他倆。可是那會兒,卻是步瑜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當時我心血來潮,問她,你認為誰是那個殺手?她毫不猶豫地就點了你的名字。這讓我很奇怪,而問起她理由的時候,她跟我,你的舉動太做作了。”
到這兒,王業看向步瑜,豎起了大拇指:“非常準確步瑜,就是這四個字,太做作了。”
突然被王業表揚,步瑜紅著臉吐了吐舌頭。
“太做作了,這四個字點醒了我。回想起來,當初在台之上,我提議讓幾位老手證明自己的時候,你站出來,把念戒展示給我們就好了。那時你的十分自然,好像毫不在乎一般。可是完之後,你卻並沒有第一個展示,而是催促著大軍先展示念戒,然後是艾爾,然後是不願意展示的陳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