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業所料,之後的夢境是碎片化的,他看到步瑜和那些試煉者一同待在村莊中,朝夕相處嗎,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王業幾乎能猜想到,那時候的步瑜恐怕已經放棄了這次試煉。
在往事球的記憶夢境中,時間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的。
王業隻看到步瑜安安靜靜地扮演著她的新手試煉者,幾乎要把聶倩這個身份拋到腦後了。她似乎已經想開了,與其背負著心靈巨大的自責用別人的命求生,還不如在靜靜地等待……等待著試煉結束的時刻。
那幾的事,畫麵像電影的跳幀快放一樣的度過著,在這個過程中,王業大體數清楚了這次試煉中的人員分布。
試煉者一共11人,包括步瑜在內5女6男,其中女性試煉者中有一個資深試煉者,男性中有三個,他們收到了保護村民活下去的任務,村民們也反複跟他們起周圍鬧鬼的事。於是一行人分成幾組,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執行著輪班輪守。
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女資深試煉者逐漸主導了大家的行動,成為了整個隊伍的帶頭人。
而事實上,一個村莊數百人,他們想保護起來就會分散,按理步瑜的試煉如果認真去打完全可以通過的,她的實力雖然偏向輔助,但是裝備和戰鬥力也遠非這些人所能比的。
可惜,她壓根就沒這顆心。
一切似乎就要這樣平平淡淡地直到結束,當時的步瑜似乎也是這樣想的。
然而,這樣的畫麵進行到某一午餐時,卻突然慢了下來。
跳幀般的畫麵恢複到了正常的速度,顯然這一段記憶在步瑜的腦海中格外清晰。
那一午餐,所有的十一人聚在同一家村民的院子裏,飯菜擺成兩桌,男一桌女一桌分開坐著。
飯吃的好好的,那個帶頭的女資深試煉者卻突然放下了筷子。
“喂,我。”她突然站到兩個桌子中間,對著所有試煉者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試煉太過平靜了?試煉告訴我們會有鬼來襲擊我們和村民,村民也是這樣的,可是已經八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王業注意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安琪。
“平靜難道不好嗎?”另外一個女新人不解道。
“的就是。”旁邊一個男新人同時道。
安琪皺了皺眉:
“這就是你們的無知了,我的經驗告訴我,任何一場試煉都不可能什麼都不發生就結束。敵人隱藏的時間越是長,那麼爆發出的危害可能就越是致命的。她在等我們疲勞,等我們鬆懈,等我們以為可以順利通過的時候,企圖一擊製勝。”
“隱藏?”另外一個男新人抓住了安琪話中的重點:“你是那個鬼有可能是在故意躲著我們?”
“沒錯,但不光是這樣。”安琪神秘兮兮地道:“按照酆都城一貫做法,我很懷疑,所謂的‘鬼’其實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