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一般人都會選擇多賴在床上一會,張小芽卻早早的起來了。她和陳潔約好了,還要去董向東家守著呢。
昨天樸媽幫他擦了藥酒,她的腳已經好很多了,走路完全不是問題。
洗漱完畢後,她換上一身簡單的秋裝。
樸媽知道她早上有事,早就給她準備好了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碰到了一樣早起的陳鳳萍。這個陳鳳萍,在家裏扮演著一個賢淑的家庭主婦形象,來了興致,總要為張家齊做一樣愛心早餐。四十幾歲的老女人了,還有這麼多名堂。張小芽真是好奇,當初她是怎麼嫁進張家的。
“喲,小芽,要出去啊!”陳鳳萍又開始客套了。
“是啊。”
“公司那件事,還沒處理好啊?”
“對。”
“你這麼辛苦幹嘛呢?好好的跟你爸爸說說不就行了嗎?你是董事長的女兒,這公司,來去都是你的自由啊!”
來去都是她的自由?張小芽冷笑,她是巴不得看她下不了台,等著她出醜吧?聽到這些虛偽的話可真是讓人反胃。
“我說陳阿姨,好好做你的家庭主婦吧,我在公司的事,不用您瞎操心?”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阿姨可真好!我這人呢,誰要是真心待我好,我也真心待他好;同樣的,誰要是對我虛情假意,暗箭傷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張小芽勾起嘴角,狠狠盯住了陳鳳萍,那眼神就如高空翱翔的雄鷹瞄準了獵物一般。
“我就欣賞小芽這種愛憎分明!”陳鳳萍笑的很歡,那媚態天成,竟如一隻修煉千年的老狐狸,閃爍的眼神用以迷惑敵人,可卻是綿裏藏針,毒針。
早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陳潔來了。張小芽受傷了,她就負起接送的責任。陳潔在張家坐了一會,然後和張小芽一同出了門。
“董事長夫人真像她女兒。”陳潔開著車,說了一句。
“你是說張可麗吧?她們母女倆都挺漂亮的。”
“漂亮,可比不上你。”
“陳潔,你什麼時候學會油腔滑調了?”
“說真的,張可麗美,可是俗氣。”
“這叫接地氣,不接地氣的,那是廣寒仙子。”
“嗬嗬,張小芽,我聽說張可麗追霍仲琪,霍仲琪不喜歡她,偏偏又來追你,是真的嗎?”
“假的。”
“你有沒有一種打敗了張可麗勝利感?”
“我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裏過!”
“好囂張。我喜歡!”
“喜歡你個頭,好好開車!”
陳潔這才不說話了。她和張小芽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種上下級的感覺了,說實話,這感覺,她從來就沒有過。
陳潔的車子在維多利亞花園小區內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
這兒是別墅區,董向東就住在這某棟別墅內。
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董向東的別墅,站在門前,陳潔按了按門鈴。
門開了,一個女傭打扮的婦人探出頭來,看樣子挺機警的。
“請問二位找誰?”女傭像個機器人一樣問道。
“董先生在家嗎?”陳潔問。
“不在。”
不在家?看來她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董太太呢?”張小芽接著問,
“在。”
“那我們想見見董太太。”
“好的,二位先請進。”
女傭領著她們進了門,陳潔疑惑地看著張小芽,見這個董太太有什麼用呢?
女傭去樓上叫董太太了。
張小芽和陳潔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無聊地等待。
“小芽,上次珠寶展覽會上,那個什麼斯的情人的紅寶石項鏈,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還什麼意大利的展覽,你真去了意大利看了?”
張小芽沒去過意大利,但宋曼曼卻去過了。那次意大利的珠寶展覽,是她和範臣康初次相識的地點。曾經,那是甜蜜之始,如今想來,卻是噩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