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董事長辦公室內上演著一幕好戲,而宋氏董事長辦公室內,同樣上演著另一幕好戲。
項露站在辦公桌前,緊捏著拳頭,她那張原本嫻靜的麵孔,此時卻是雙眉上挑,杏眼怒睜,嘴角緊抿成一條顫抖的曲線。她就是這樣善於將狂風暴雨隱藏在平靜的外表之下,無論任何情緒,都在暗處裏默默生長,好的,笑而不露,壞的,生根發芽壯大成一種邪惡的力量。
“董向東那個懦夫,居然用你和我的事威脅我!”她開口了,聲音好聽,卻是甜如蜜的毒藥。
坐在不遠處真皮沙發上的男子,有著極其清俊的外表,金色玳瑁邊的無框眼鏡襯托出一種書生氣,剪裁精致的灰色西裝,使他原本高挑健碩的身材趨於完美,而又透露出整個人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就是範臣康。
範臣康溫柔地看著項露,笑著說:“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也不知道。關琳曾經猜疑過我們,可是找不到證據,老頭子和你那位前女友也都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了。”項露提起“那位前女友”這四個字時,是用一種嬌嗔的語氣,還特意留意了一下範臣康的表情。
可是,她卻隻看到他紋絲不動的臉,和之前毫無變化。
“露露,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是不是?”範臣康站了起來,走向了項露。
“我可沒有。”
範臣康已站在項露麵前,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如果還想著她,怎麼會把她喂給鯊魚呢?”
“臣康,你太殘忍了!”項露伸出手摸了摸範臣康的臉。
這兩個人,提起殺人的事,口氣竟像平常一樣稀鬆平常。可見這兩人有多麻木和冷血。
“優米就這麼被天景拿下了?”範臣康問。
“是啊,心真的好痛,像被剜去了一塊肉!”項露裝作憂傷地摸了摸心口,“虧你當初還說,誌在必得!”
原來,以私生女來威脅董向東,全都是範臣康出的主意。
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竟會做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真是人麵獸心。
“到底是誰在和我們作對?”
“我知道是兩個女的,一個是天景的市場部總監陳潔,另一個,好像叫…”項露停頓了一下,“好像叫張小芽!”
“張小芽是誰?”
“聽說是張家齊的女兒。”
“是嗎。”範臣康沒太在意。
“康,你知道嗎。她很奇怪。”
“你說誰?”
“張小芽!”
“怎麼個奇怪法?”
“她第一次在霍青山壽宴的時候見到我,就用一種讓我很難受的眼神看我,第二次,我們在風行見麵,她還是用那種眼神看我。那眼神真的很可怕。”
“嗬嗬,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家?難道又搶了人家的男朋友?”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搶過別人的男朋友?你到底是我的還是宋曼曼的,你說?”
“我是你的,是你的。”說完兩個人又吻了一通。
分開之時,範臣康說道:“你這麼說,我倒要會會那個張小芽了。”
“你吻完我,怎麼又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項露輕輕的往範臣康胸口上擂了一拳。
“你忘了嗎?凡是你看不慣的人,我都會幫你教訓一下。包括和我們作對的陳潔和張小芽。一個優米算的了什麼?天景敢和我們做對,絕不輕饒。”玳瑁邊眼鏡的鏡片上閃著一道銀光,而鏡片下,那眼神是那樣陰狠。
**
盛唐主題餐廳內,一張三米長的長方形桌子邊上坐滿了人,男男女女,其中包括張小芽和陳潔還有張可麗,其他幾個,都是天景市場部的幾個同事。
這次,張小芽和陳潔拿了獎金,特地請同事吃飯。
“幹杯!”在座的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杯中搖晃的紅酒在燈光下色澤鮮明,桌上擺著的食物豐盛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