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含血噴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陳鳳萍又望向張家齊求助。
張小芽看張家齊正要開口說話，馬上攔住了他。
“爸爸，我知道你現在不知道相信誰。”
張家齊眼神一亮，正是被說中了心事。其實他是不太相信小芽會把張可麗推下樓來的，可是這事情確實發生了，陳鳳萍和張可麗又一口咬定是她的責任。
陳鳳萍看著丈夫欲言又止的樣子，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
“你們兩個是母女，當然是同仇敵愾，都說是我推的，如果是在法庭上，陳阿姨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作為證詞。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有證據嗎？”張小芽大聲地說出了這句話，目光冰冷地盯著陳鳳萍。
陳鳳萍眼中出現了一抹狡猾得意的神色。
嗬，她要的可不就是這句話？
“媽，剛才我被小芽推下樓的時候，我好像有看到王秀。”張可麗雖然沒什麼力氣，但她的表達依舊很清楚，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
“怎麼樣，小芽，我不能當證人，王秀總可以吧？”陳鳳萍發狠地說。
“當然可以。”張小芽卻麵無懼色。
傭人裏又爆發出一陣窸窣的低語聲，大家都看向了站在他們中間的王秀。
“王秀？”張家齊注意到了那個女傭。
王秀此時正低著頭，交握著兩手，可以看得出她很緊張。她走出了傭人之列，站在張小芽等人麵前，感覺到害怕。
“王秀，你不用緊張。”張家齊用平穩的語氣說道，“我問你，剛才你在二樓，你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秀抬起頭，先是看看張家齊，再看看張小芽。
小姐也在看她，那眼神很溫和，像是一種鼓勵。
然後，她又看了看陳鳳萍和張可麗，很快地就收回了眼神。她害怕這對母女的眼神，除了害怕，還有厭惡。所以她更不想看了。
陳鳳萍臉上出現了一抹短暫的奸笑。
她握著張可麗的手有些抖，發現張可麗的手也在抖，想來這時候，母女倆都是一樣的緊張，翹首以盼王秀接下來要說的話。
“看到了。”王秀點了點頭。
“哦，是嗎？你看到了什麼？”張家齊不急不緩地問。
“我看到大小姐和太太還有二小姐在講話。”王秀停頓了一下，“二小姐說大小姐目中無人，大小姐不理她，她就擋在大小姐麵前不肯走，二小姐不肯讓開，大小姐隻好往她旁邊過，結果…”
聽到這裏，陳鳳萍和張可麗齊刷刷瞪住了王秀，眼神裏充滿著危險的警告。
王秀倒抽了一口氣，頭越來越低，幾乎快要埋到胸前。
“結果怎麼樣？你說出來吧，沒事。”張家齊鼓勵道。
“結果…二小姐就自己摔下了樓梯！”
王秀的話，震驚了此刻站在張家的所有人。
陳鳳萍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而張可麗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她胡說！她胡說！明明是張小芽把我推下了樓梯！”張可麗大吼大叫起來，她眼神凶惡，恨不得吃了王秀。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張可麗，剛剛二小姐不是奄奄一息了嗎，現在怎麼突然有力氣爭辯了？
“可麗！你不要激動！”陳鳳萍拉扯著不安分的張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