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呆在穀中十多年了!明天就是出穀的日子了,我好興奮!”。
花無憂輕輕敲了敲阿娟的頭,壓低聲音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別表現得那麼明顯,我娘看見了會不高興,我們走了穀中就隻剩下娘和芳姨,到時候就沒人陪娘了”。
蝴蝶穀美則美,但人太少,每天除了看花看水就是彈琴作畫,這樣的日子神仙也會過膩,更何況是對外界充滿好奇的花無憂呢!但十年來,她在蝴蝶穀品味到了在地球沒有體會到的母愛,得到了在地球沒有得到的關心備至,她是個懂得珍惜的人,也是個懂得回報的人!蝴蝶穀給她的記憶除了人少之外就是那份濃濃的母愛!她不能無視也無視不了,她必須正視她離開後蝴蝶穀將更加的孤寂!
“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到時候小姐找個姑爺,給穀主生個小少爺,不就行啦!再說了,小姐,你那麼喜歡鬧騰,走了穀主才能得到清靜,說不定穀主和芳姨還巴不得你快點走呢!”,十年來,阿娟被花無憂徹底洗腦,什麼話都能出自她那張嘴。
“再說!”花無憂瞪著美眸,咬牙切齒的說到,她隻恨自己耐不住寂寞,教壞了這丫頭!
阿娟被花無憂一瞪,頓時心虛的低下頭,不服氣的說到:“本來就···”。
“恩!”,花無憂舉起手,隻見她五個抓抓慢慢的伸到阿娟的眼前,準備施行對阿娟的‘懲罰’!
“我錯了!小姐英明神武!美麗大方!所向披靡!九天十地唯我獨尊!小姐您怎麼會是鬧騰的主兒呢?你不是!”。
和阿娟打鬧了一翻後,花無憂獨自來到小湖心的亭台裏,不大的亭台被修飾得很美,她承認自己真的很能鬧騰,她喜歡君子蘭,母親尋來了無數君子蘭栽種在湖中的亭台裏;她喜歡白色,芳姨便在亭台中掛滿了白色輕紗;她想彈琴,母親便天天教她彈琴。這一方小小的亭台,記載了她十年來的歡聲笑語,也記載了蝴蝶穀穀主對她的愛!
花無憂輕輕的撫摸亭台中唯一的一塊石頭,臉盆大的石頭被打磨得非常光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石頭上刻著十道醒目的劃痕,這十道劃痕代表了花無憂在這裏生活的十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能出蝴蝶穀。這裏太安靜,沒有一絲的人煙!她承認自己是個俗人!她渴望熱鬧,她渴望朋友,但當真的可以離開,她反而忐忑不安起來!
她突然害怕離開了就再也回不來!她突然害怕傳說中的江湖險惡!她突然害怕常說的人心難測!她舍不得疼了自己十年的娘,舍不得這個生活了十年的美麗山穀!在馬上就要出穀的這一刻,她似乎醒悟了般,不再覺得蝴蝶穀是孤寂的根源,不再排斥蝴蝶穀獨一無二的安靜!她承認蝴蝶穀是難道的美麗仙界,這裏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出賣與利用!有的隻是詩一般的優美,瓊漿玉露般的母愛!
蝴蝶穀穀主和芳姨靜靜的任立在湖畔花叢中,兩人遠遠的看著亭台中的花無憂:“穀主,小姐在幹什麼?”。
芳姨的話音落下,良久,蝴蝶穀穀主才沉沉的說到:“去將憂兒叫來”。
花無憂被放姨叫過來後,沒等她說話,蝴蝶穀穀主便說到:“憂兒,你今天就離開蝴蝶穀,立刻離開!”。她的言語不容違抗,她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哽咽!
“娘!”花無憂聽了便知道母親看出了自己的不舍,看出了自己出穀的欲望不再如以前那麼強烈!此時此刻她隻有感動,心中的離愁被溫暖取代。
“憂兒,你要記住,不可說出自己是蝴蝶穀少穀主的身份,一定要親手將信交到嚴賀的手裏,千萬記住了!”
花無憂鄭重的說到:“憂兒記住了,娘要保重,等憂兒回來!”。
“小姐,咱們今天就走?”,芳姨在她們母女說話的空當去院子叫來了阿娟。
花無憂看了看阿娟身上的包袱,又看了看自己母親,便轉身朝山穀唯一的出口走去,她知道再不走自己會哭出來,她不要疼愛自己的母親看見自己流眼淚!
帶著阿娟,花無憂兩人很快步行到蝴蝶穀唯一的出口處,隻見高聳入雲的懸崖絕壁阻擋在兩人麵前,“阿娟,抓緊了!”。
“恩!”阿娟手裏緊緊拽著一條白色水袖,長長的水袖花無憂兩人一人握著一頭,阿娟隻是婢女,她還沒有資格學追雲功,而出穀的唯一出路便是這絕壁,登上這絕壁便可出穀。
花無憂輕嗬一聲,整個人猶如靈猴般朝崖頂飛去,阿娟借著花無憂的托力,腳點崖壁,兩人一前一後急速朝崖頂奔去,很快兩人便站在崖頂,頓時覺得眼前開闊不少。
“往哪裏逃!”一聲粗狂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一男子模樣的人蹣跚的朝兩人奔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群手握寒刀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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