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雪聽聞王管家將小蓮關好,心中舒了一口氣,見王管家就要離去,林婧雪又道:“王管家,務必看好小蓮,待本夫人稟明老夫人後,再與老夫人一同審問小蓮,若是出了問題,隻怕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王管家聽聞,點了點頭,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當然知曉。
“夫人您就放心吧,奴才一定打著十二分的精神頭兒看好那丫頭等您回來。”
再三囑咐後,林婧雪這才放心離去。
待到許思媚房前,林婧雪很是內疚,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老夫人這樣的庇護,她歎了歎氣,邁開了步子。
許思媚仿佛知曉她要來一樣,早已穿戴整齊的等著了,林婧雪一瞧,這許思媚穿的可是命婦朝服,這是要進宮?
“兒媳給母親請安,不知母親這般打扮,可是要進宮?據兒媳所知,今日陛下並無宴請之事。”林婧雪甚是疑惑,轉身卻瞧見春桃正端著自己的吉服進了屋。
“母親……這是?”
“換好吉服,跟著母親入宮,向皇後解釋清楚,我林家世代忠良,若是就這麼委屈了,誰都別想好,皇後侄子又能怎樣,若是沒有我林家守著天下,這皇後坐不坐的安穩,還是另一說呢!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許思媚一甩袖,竟是讓林婧雪鼻子有些發酸。
這般的氣場,林婧雪在這個時代見了許思媚後,就再無第二人,哪怕那日瞧見的皇後,都未必有這樣的氣度風範。
隻是許思媚剛剛話落,林婧雪這才想起來,她雖是被冊封的命婦,可今日又沒準備吉服?
“這是早就為你備下的吉服,你身為東野正室嫡妻,日後少不了出席各個場合,我那日就吩咐人給你做了件備著,殊不知這麼快就用上了,不過這衣服,你穿一次就好。”
林婧雪自打進屋,便是一頭霧水,瞧著雍容華貴的許思媚,林婧雪心中肅然起敬。
“母親……何出此言?”
許思媚聽聞,皮笑肉不笑:“嗬嗬,皇後家捅了這麼大的婁子,不給我將軍府一個說法,我是不會罷休的。”
許思媚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想著林婧雪的遭遇,許思媚心中不能不做打算,如今兒子東野算是被豬油蒙了心,眼中隻有那個蔣思燕,自己若不再為將軍府好好打算,隻怕日後的將軍府,真的要斷送在了蔣思燕的手中。
林婧雪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兒家,自己還沒老糊塗到那個地步,這蔣思燕真是妄想事事都插一手,如今許思媚倒是想瞧瞧,待她與林婧雪從宮中出來,蔣思燕還能笑出聲?
林婧雪瞧著老夫人已然胸有成竹的模樣,便聽話地換好了吉服,春桃也將自己的發髻稍作休整,此時下人來報,說馬車已是備好。
“走吧。”許思媚握住林婧雪的手,緩緩地邁出了瀟湘閣,此時此刻的林婧雪還不知道,宮中一行,會改變她的命運!
宮禁森嚴,處處彰顯著皇室的威嚴與華貴,許思媚與林婧雪二人正候在鳳棲宮外,等待傳喚。
鳳棲宮內。
魯垣老早便進了宮,昨日姑母教訓自己為何這般不知禮數,魯垣心中頗有怨氣。
“姑母,她們來這是興師問罪的嗎?姑母身為皇後,萬萬不能讓她們做出有損鳳儀的事兒!”此時此刻魯垣還不知,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的罪行。
魯嬅珺甚是無奈,自己的兄長怎麼如此放縱魯垣,愣是讓他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