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西偏房內。
蔣思燕妖冶的眸子抬起來,眸光微微清明了些,這才驚覺到:剛剛隱隱約約聽到東野溫潤的聲音喚著她,迷迷糊糊的回蕩在耳畔,那不過是她的夢。
蔣思燕一想到這裏淚水又泛濫了起來。
林東野很久都不來看她了,一想不到那狡猾的狐狸精偏要跟她爭搶,蔣思燕就一肚子的氣,蔣思燕越想越氣,不由得狠狠咬緊了牙,又碎在了嘴裏,活吞吞地強忍也咽下。
那惡毒的騷狐狸精,你給我滾遠點!!林東野,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任何人休想跟我搶。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騷狐狸我告訴你,我蔣思燕也不是好惹的,騷狐狸你想奪,是嗎??像奪走原本屬於我的所有的一切,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非要奪個頭破血流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蔣思燕一想到上次的計策落空搞得自己一身腥,不由得又恨起騷狐狸那股子的機靈勁來,那隻狡猾的老狐狸心眼賊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呸,不過是個婊子!!還想比心眼,不過也就是山核桃還差那麼一格子,今兒個非要把我的看家本領拿出來給你看看!!
思及此,蔣思燕妖治的眸子又一次閃閃泛亮,似笑非笑得盯著破舊不堪的牆角愣是發呆了好一陣子的,咿呦,蔣思燕的嘴角突然間扯出一絲詭異的笑來。
“哎呦,哎呦”,蔣思燕麵目猙獰地瞥了一眼屋內的丫鬟樂秧。
“夫人,您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見利忘義的樂秧早就在那蔣氏當權的時候讓蔣氏收買了,自然是不敢對這主子有一絲的怠慢。
樂秧本就想了一路的往上攀爬,西偏房本就是無丫鬟伺候的,樂秧自己請願來伺候蔣氏,不過也是鐵了心的像搏一把!!
樂秧見到蔣氏痛苦的呻吟著,趕忙上前殷勤地問道。
“樂秧,我這身子也是乏的厲害了,今兒個都起不來床了,你快去給我找個大夫瞧瞧。”蔣思燕一邊呻吟著,一邊又朝那丫鬟使了一抹眼色。
樂秧當即理會,嘴角亦是閃現出一絲絲奸佞的笑意,事不宜遲,越快越好,樂秧飛一般似的竄了出去。
蔣思燕見樂秧一走,獨自想想上次那個楊大夫什麼之類的大夫一點都不靠譜,也罷,不過都是些三流的大夫,以前在蔣府的時候,蔣思燕連瞧都懶得瞧一眼的下賤大夫,這次是萬萬使不得了!樂秧就算再找個什麼大夫過來,起碼也要跟她是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蔣思燕一心想著大夫就快來,為了演得更真實一些,蔣思燕順手便是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哎呦,好痛”,說時遲那時快,這一聲痛楚的呻吟來得正是時候,大夫前腳邁進了她的房門,就聽到她的叫喊。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人未到聲先聞。
所謂的,醫者父母心!!
蔣思燕借機先聲奪人,“大夫,您快瞧瞧我這是怎麼了?最近身子乏得很,總嗜睡;也是怪了,一聞到特殊的氣味就惡心,總忍不住就要吐。”
蔣思燕微微停頓了一會,又對著大夫說著:“搞不好是這身子太乏的緣故,就連月信都不來了。”
說得月信兩個字,蔣思燕刻意地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