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雪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白勝南在說什麼,她雪白的麵色微不可見地紅了紅。
白勝南是在拿她說的話打趣她呢,她剛才找了個借口說有他在也是一樣,沒想到他記地這麼牢固,居然還知道拿她的話來堵她了。
雖是如此,心中卻是怪不起白勝南半分,反而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林婧雪忙轉過身,掩飾自己麵上泛起的嫣紅,逃也似地往呈門的藏書閣去。
今日呈門當麵打了這些人的臉,也撕下了他們麵上戴著的偽善麵具,怕是他們往後的攻擊隻會更瘋狂了,當務之急,是要想個完全的法子護住這藏寶圖才是。
呈門的藏書閣中海納百川,裏麵置放著各色的武功秘籍,還有奇門陣法等。
以前,林婧雪從不曾來過這個地方,更沒想過去看裏麵的東西,如今卻是一連好幾天在裏麵窩著,每日除了膳食和處理門中事務的時間,其他時候都手捧著一本古籍冊子。
要麼是適合她的武功秘籍,要麼是奇門陣法等林婧雪更為感興趣的東西。
大略是因為自己盜墓人的出身,林婧雪在奇門陣法上有著非一般的天賦,在現代時便憑著一些零零碎碎的留承掌握了不少古墓中的機關陣法。
到了古代,經過完好無損的奇門傳承,她如今怕是已能在奇門屆稱霸了,在陣法機關上,她若是說自己屈居第二,便沒有人能在她麵前稱第一。
當然,奇門一學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林婧雪知道自己縱使再有天賦,也難免有未觸及到的地方,比如說密室的修建。
便是在現代,很多有錢有權的人死後,都想著效仿古代人請一些玄門大師來給他們在墓中修建乾坤,何況是在當今奇門玄學大盛的古代。
“勝南,你說我在這個地方設置一個九曲枷鎖如何?”林婧雪拿著炭筆,在紙上畫好的密室雛形中一勾,正是存放藏寶圖位置的內室。
白勝南對林婧雪好好的毛筆不用,非得用炭筆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而且,不可否認地說,她這炭筆畫出來的密室圖,還挺形象,竟是比墨汁畫出來的還要具象幾分。他往林婧雪指的地方看了看,搖搖頭,“在這地方放,倒不如在這裏放。”
白勝南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紙麵上一個位置,正是密室的入口岔道處。
“說地也有道理,這九曲枷鎖雖然厲害,但到底隻是個幻陣,在內室中倒沒有岔道處的威力。”林婧雪眼前一亮,“若是放在你說的這地方,怕是不能破解之人進了密室繞上一世也難以出去!既是九曲枷鎖陣,這道便叫九曲道吧。”
白勝南見林婧雪烏黑的雙眸中泛著瑩瑩光澤,細膩的鼻尖上點著一絲粉紅,眼中柔情一片,微不可見地應了聲,“嗯。”
這些日子,林婧雪一改往日懶散,竟是變成了一個勤學好問的人,在藏書閣中要麼跟他研討武功招數,要麼商議密室修建。
這樣的林婧雪,整個人身上仿佛浸染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她自己不覺,白勝南卻覺得她美地讓人眩目,讓人……癡迷。
遍遊天下,在沒有碰到林婧雪之前,白勝南總覺得知己難覓,流水有慚,如今,卻是知音相逢,心生向往。
他想知道林婧雪腦袋中到底有多少神奇他還未察覺,她還有多少驚喜在自己漫長的人生路上等著他。
“勝南,你說這招數該如何避開?”林婧雪低著頭,不知何時抓了一本秘籍在手,她雙手如拂雲,在空中虛虛擺了個招式,然後目光盈盈地看向白勝南,隻等著他的指點。
白勝南收斂心神,溫溫一笑,右手橫切,自林婧雪雙掌中心水平劃過,“非攻便阻,截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