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救夢劍?
胖子在苦苦思考。
到底隻是個八九歲大的孩子,雖是聰明過世,記憶超強,但腦海中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家姐倒是個內城弟子,但這事恐怕說不上話,劉大同,身為府上弟子估計能說些好話,但畢竟是外人,幫不幫忙,姑且不論,即使能幫上了,到底也是人輕言微。
若是元嬰期的長老,外公倒是,隻是自己資質畢竟不太好,恐怕不得外公待見,若是如此,到時候入了門還得找姐姐幫幫忙。
至於太上爺爺,他是分神期,早已超然物外,自己倒是聽說過門派裏有這麼一位老祖宗,隻是他早已不管門派裏的雜事,隻在世間遊蕩,尋找突破大乘期的機遇,除非遇到門派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和另外的老祖宗才會出現。
而門派裏,常年隻有一位老祖宗坐鎮,但恰巧是獨孤家的人。
唉!煩呢!
如此想不出結果,孔明終於張開了眼睛。
“唉呀!諸葛師弟,你總算好了。”張少白誇張地說。
……
如此過了三天,這一日是九月十日。
唐笑梅一行三人在城外的客棧裏已經等了二十來天,雖然平時大家都不提起夢劍,但每個人的心裏麵都在想著夢劍,牽掛著他,隻是默契地不提起他,每日左顧右盼而言他,隻為淡化夢劍的存在。
這一日的清晨,白帝城的白帝山,突然七彩光柱通天,城裏城外頓時歡天喜地,因為人們知道,四年一屆的選秀大會已經結束,稍後會有消息傳遍天下。凡間的勢力,誰會崛起?誰會衰落?也將揭曉,眾人內心高興的同時,也在忐忑著。
消息靈通者,有些早已大擺宴席,慶賀著,有些早已灰溜溜地走了,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消息不靈者,如笑梅,她看著窗外鬧轟轟的人群,捏了捏秀拳,眺望著白帝山的光柱,良久不語。
雙肩被雙手搭上。
“怎麼了?對自己的兒子沒有信心麼?”笑梅回頭,看見了無悔的微笑。
“有!”笑梅低頭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隻是夢劍身為上界帝王之孫,又融合了白珠,覺醒的很可能是神力,而不是這裏的玄力,我怕……”
“這倒是,但事已至此,擔心無多用,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隻能騎驢看戲本——走著瞧了。”
“好吧!”
兩人執手看著窗外,朝霞紅紅,真是個美好的日子。
這隻是凡間的景象,而仙家的手段神秘莫測,在光柱通天那一刻,離白帝城有三千多萬裏的北方一處原始森林裏,高木聳立,鬱鬱蔥蔥,朝霞透過樹葉的縫隙照落在一間竹屋上,光影斑駁。屋裏一位白發白胡子白衣裳的人盤坐在草墊上,他的麵前有一副光幕,裏麵青衣的張倩赫然排在儒門入門弟子的首位,這位白衣人,盯了好一會,微微一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個好孩子。”說罷,抬起右手,欲撤退光幕,但眼角餘光突然注意了排在張倩後麵的夢劍。
“哎!籲!有點意思。”左手屈指飛速變換,半響搖了搖頭,“唉!老了,這小子的命算不出來,空白一片。但越是這樣,越能證明……”沉吟半響,屈指一彈,一束白光沒入光幕中,豁達道,“想不通,就不想了吧!後輩的事,留給後輩處理吧!”
三千多萬裏的白帝山,張倩抬頭看了看北方,摸著腰間玉玦突然裂開的一條裂紋,沉吟半響,再回頭看看夢劍,心想: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師傅他……”
與此同時,西方佛門的五台山,南方道門的武當山,東方儒門的丘麓山,三山裏都有一座古樸的祠堂,它的前麵都有一片石林,若是細數將會發現,這裏石碑一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塊,若是細看則會發現,每塊石牌的大小都相同,除了一塊排在末位的石碑沒有刻有字體外,其餘各塊都布滿了字體。而此刻,那塊空白石碑上的字體,如退潮後沙灘上的貝殼,悄然浮現。
此時,三門的掌門都率領各個部門的長老們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切。
時至響午,白帝城內外的108個登記處,張貼出了三門的錄取名單。
一時間,世間風起雲湧,人們奔走相告,信鴿,紅鷹滿天飛,暗地裏,人們動用了百裏,千裏的傳音符,而四大家,甚至動用了萬裏的傳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