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師傅?我怎麼了?”夢劍醒來,右手握著龍劍,此時的龍劍恢複了木劍的形態,平淡無奇,卻又有種莫明的古韻。
“走,陪我走一趟,便走邊說,咱們上劍鋒。”
通過師傅的講述,夢劍震驚地發現,原來他手裏的劍,居然是先聖孔子的配劍,他與有榮焉,因為這柄劍的緣故,他莫明奇妙成了儒門弟子中地位至高的儒子,他心有戚戚,但看了師傅神情如此興奮,也就硬著頭皮接受了,不去反駁儒門的安排。他通過師傅的講述,他還知道了一些本應該沉默於曆史的典故。
原來先聖孔子有兩柄劍,一柄就是他手中的龍劍,這柄劍隨孔子周遊天下,南征北伐,戰鬥無數。還有一柄,居然是劍鋒!
所謂的劍鋒,居然是一柄劍!一柄!劍!
他看到的藍鳳,居然是劍的劍靈!
這兩柄劍,一雄一雌,雄為金龍,雌為藍鳳,此兩柄劍在孔子之前就已經存在,孔子也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它們。
雄主外,雌主內,雄劍隨孔子在外,威風八麵,雌劍被孔子埋名,默默無聞。雄劍雄霸天下,創立根基,雌劍演化萬劍,守護根基。恩恩怨怨,糾纏不知幾千千萬萬年,隨著孔子不知何故離開儒門,雄劍也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中,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自然也沒有知道如何辨別它,當然,除了與它糾纏不知幾千千萬萬年的雌劍藍鳳。
藍鳳與金龍相遇,金龍卻已不認得藍鳳了,主動挑釁藍鳳,並與藍鳳廝殺,奪取藍鳳的靈性。藍鳳主內,本身不具備殺性,而金龍雖然具備殺性,但無奈根基已傷,此消彼長,自然不敵藍鳳,藍鳳雖占上風,但不忍殺害它,故此處處留情,相持平手,金龍卻凶性大發,吞噬旁劍,藍鳳見之,手背手心皆是肉,一旁是培育不知多少千千萬萬年的子孫,一旁是離別不知多少千千萬萬年的丈夫,心力交瘁下,悲鳴不已。
傷金龍不願,讓金龍傷子孫,亦是不願,無奈之下,不得不透露金龍是昔日孔子配劍的消息給當代老祖宗,請求他們來阻止這場鬧劇,隻是當他們趕來時,發現了金龍的蹊蹺之處,故此封山等待,卻不阻止,藍鳳更悲憤不已。
等金龍吞噬靈劍差不多時,它的氣勢越來越甚,甚至本身受傷的根基也有愈合的趨向,再與藍鳳戰鬥時,壓製著藍鳳,撕咬著藍鳳,吞噬著藍鳳散落的靈性,變得越來越強,藍鳳自然也越來越危險。
隻是正如日中天的金龍,突然悲吟一聲,一下子倒在山野中,驚得老祖宗們拚命瞬移圍住他,害怕藍鳳的反撲,若真是反撲,那又怎麼辦?到底是反擊藍鳳呢?還是任由她打?發泄她的怒火?畢竟咱們理虧,不是?
所幸,藍鳳隻是怒哼一聲,就收攏了氣息,靠近金龍。
他們發現,金龍與夢劍的氣息相連,一起一伏,皆在一起,不分彼此,故此,當夢劍承受不住戰鬥的波動昏迷時,金龍也跟著昏迷,而隱藏著似乎要愈合的傷勢,逐漸裂開。這一大群人幹著急,麵麵相覷,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藍鳳見之,思前想後,傳音他們退下,他們猶豫著不願退,商議著要強行帶走金龍。藍鳳與他們打了不知多少年的交道,自然知道他們的鬼心思,隻淡淡地說道:
“我與金龍性命相連,先天地而生,後天地而死,共榮辱,同生死,我們的感情,豈非你們凡人可以想象的?我又豈會害他?”頓了頓,一聲怒嗬:”退下!“
他們退下了,藍鳳走近俯身與金龍相吻,藍鳳光輝逐漸變淡,金龍光輝被強起,逐漸變強,如此下去,藍鳳也感覺吃力,堅持不住,痛下決心,昂頭一聲怒鳴,劍鋒上所有靈劍的靈性如百鳥朝鳳,沒入藍鳳體內,再由藍鳳渡入金龍體內。
山野一片漠然,沉默中,帶著悲壯,眾人皆不作聲,沉默,沉默。
故此,劍鋒上除了藍鳳,再無靈劍,所有劍皆化凡,插在藍鳳的身旁。
藍鳳勉強用積蓄的靈性,愈合了金龍的根基,但藍鳳卻隻能盤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身上暗淡無光。
所幸,藍鳳的本體已成劍鋒,她矗立在儒門的大靈脈上,源源不絕的靈氣,滋潤著她,如此她才氣息未斷,隻是如此強行調用所有靈性,便傷了根基。
但她無悔,因為千千萬萬年後,她終於再無所顧忌地吻上了他的嘴,她心愛的他啊!
她請求他們,等金龍蘇醒時,再帶他來見自己。
這已是七七四十九天過去了,葉夢劍醒了,自然金龍也醒了,張掌門遵守約定,帶著夢劍重上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