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禦花園中諸位大臣的聊天,眾人忙跪下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家平身。”一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林慕桃知道那應該就是皇帝了,卻不敢抬頭去看。
起身後,林慕桃牽著夜子琪站在夜冥淵身後,並不是她害怕什麼,隻是林慕桃並不習慣這樣的宴會。遠遠的望去,太後一身華衣坐在高台之上,左手坐著的是一男子,笑容清俊卻不是威儀。右邊的則是一宮裝女子,女子眉目如畫,膚如凝脂,想必就是皇後了。
“今日太後大壽,諸位愛卿也不必拘禮,都入座吧。”皇帝大袖一揮,開口朗聲道。
“謝皇上。謝太後。”眾人謝禮後,依次坐了下來。林慕桃抱著夜子琪剛要坐下,卻聽見太後突然說道:“咦,那不是林家丫頭?怎麼坐那麼遠?來來來,坐到哀家這邊來。還有淵兒,怎麼也跑那麼遠去坐著?都過來,都過來!”
林慕桃轉頭看著夜冥淵,見他淡淡點頭,才牽著夜子琪快步上前,走到太後麵前跪下道:“民女林雪鳶,恭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兒臣恭祝太後福海壽山,眉壽顏堂。”夜冥淵也跟著跪了下來。夜子琪看著林慕桃和夜冥淵都跪下了,也連忙跪下,奶聲奶氣的說道:“子琪恭祝太後姐姐越來越漂亮,每天都開心。”
話音剛落,太後就開始掩嘴笑了起來,旁邊的皇上和皇後也是笑的十分開心。半響之後,太後才笑著開口道:“皇上啊,這子琪可真是有趣得緊啊!你說是不?哈哈哈,都起來吧!”
“太後所言極是。來人,給六皇子一家賜坐。”皇上聽了,轉頭對著身旁的太監吩咐道。
“嗬嗬,今日哀家可是十分高興啊。子琪,來,坐到哀家身邊來。皇上,開宴吧!”太後說完,笑著將手遞給夜子琪,夜子琪忙笑著牽了上去,坐在了太後身邊,夜冥淵也將林慕桃扶了起來,卻正好坐在了皇後的下首。而對麵則正好對著夜炎楓。林慕桃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下,夜炎楓像是不經意地,也抬眼看著林慕桃,兩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林慕桃趕緊把眼睛錯開。直覺告訴自己,最好遠離夜炎楓,這個人不簡單。感覺到林慕桃的異樣,夜冥淵伸手牽上林慕桃略帶冰涼的手,眼中確實滿滿的關切。林慕桃看著被夜冥淵牽著的手,微微的笑了下,示意自己沒事。
“開宴!”皇上金口一開,,一群舞女衣著光鮮,依依上前,每個人都是柳腰多姿,步履生花,歌曲溫柔,舞女的動作也是柔和美麗。林慕桃抬頭靜靜地欣賞著這古代的柔鴻蹈,舞蹈進行道一半,舞女們漸漸地分向了,一位白衣女子,豁然出現。其他舞者則圍成蓮花的形狀,白衣女子位處蓮花中央,她輕輕的舞著,素衣勝雪,長袖如虹。
舞蹈柔和中帶著剛強,剛中帶柔,柔中又不失力道。翻轉之間,似一隻飛燕要展翅欲去,那曼妙的身姿,優美的舞蹈,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眼光。林慕桃定睛看去,那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那日在花燈會上遇見的白水荷麼?一支舞完畢,白水荷輕輕地走道太後前麵,對著太後道:“民女白水荷,恭祝太後壽與天齊。隻是民女還備有一曲要向太後祝壽,希望能讓夜將軍伴奏,還望太後恩準。”
“嗬嗬,水荷丫頭有心了。既然水荷丫頭開口了,那哀家準了就是。淵兒啊,你且來與水荷丫頭奏上一曲吧。”
“兒臣遵旨。”夜冥淵說完,轉頭望了林慕桃一眼,才大步走向宴席空地之中。白水荷也忙走向一旁的古琴,芊芊玉手,撫起琴來。
落座之間,白水荷那白淨的身影,婀娜的身姿,如一隻牡丹花,嬌豔欲滴。琴聲響起,但見白水荷眼波流轉,在夜冥淵身上不斷停留。而夜冥淵則隨手結果一邊侍衛遞上來的簫,輕輕合上琴聲的調。
一琴一簫,一雙人,一生相伴。林慕桃突然有些感慨,響起曾經自己看笑傲江湖的時候,看到林狐衝與任盈盈在青山碧水之間,一人輕坐,素手拂琴,一人臨風而立吹簫,兩人之間的真摯情誼,化為琴簫之間的默契和鳴,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青山碧水,有你就好。弱水三千,我隻飲你那一瓢。琴簫和鳴,隻與相愛人合奏。這種感覺,曾深深地印在了林慕桃的腦海中。隻是此刻,林慕桃卻有些氣憤與好笑,這白水荷,在這樣的場景下居然彈奏鳳求凰,是想和自己搶男人?
一曲完畢,眾人喝彩。夜冥淵行了禮,退回到座位上,而白水荷則輕輕地走到了太後麵前,柔聲開口問道:“太後可喜歡水荷的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