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淵躲在假山後,看著夢蝶離去,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早就知道了林慕桃不好惹,卻不想是如此的犀利,看來這場遊戲,是越來越好玩了啊!轉身,夜冥淵大步離開北院……
“墨溪!”
“小姐,什麼事?”墨溪走到林慕桃身後,回道。
“最近小心點,注意點這個叫夢蝶的女人,她對你可是很有興趣!”林慕桃可沒錯過夢蝶眼中的那一閃而逝的驚豔與冷笑。
“是……”墨溪望著椅子上的林慕桃,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四五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臉,總是說變就變。林慕桃靠著窗沿上,左手拿著一本隨意找來的詩賦誌,右手托腮,呆呆的望著陰沉沉的天幕發怔。而夜子琪趴在林慕桃的大腿上,睡得正熟,墨溪被林慕桃派出去辦事了,身邊隻有小九在旁候著。也不知道,墨溪這次能不能成功,希望他別令自己失望才好啊!
林慕桃望著天幕,突然想起以前執行的一次任務,還記得是去清除一個表麵上是考古研究所所長,實際卻是私自將國家文物私自盜竊出國去拍賣,那是自己還潛伏在那個所長的家裏麵收集證據的時候,也聽了不少詩詞歌賦,不為別的,隻為那人特別愛吟詩,還是情詩。讓林慕桃一度的頭疼。特別是一首元好問寫的‘雁邱詞’,更是常常掛在嘴邊,思及到此,林慕桃不禁脫口而出,輕聲念到:“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夫人,你這首詩做得真好,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簡直秒極了!”小九聽了,自是十分高興,就像是她自己做得詩一樣。
“我可不覺得好,其實依我看,應該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殺人放火!”林慕桃溫柔的摸著夜子琪的頭,淡淡的道。
“啊?”小九顯然被林慕桃給說蒙了。
“你想好,那些人為了情啊愛啊的,要嘛殺來殺去,要嘛自殺,這不是殺人放火又是什麼?”林慕桃看著小九的呆樣,笑著解釋道。
“夫人,哪有你這樣解釋的,真是好笑!嗬嗬嗬……”小九被林慕桃這麼一解釋,頓時笑出了聲。
“小桃子!今日這番解釋,可是著實的精辟啊!”遠遠的,林慕桃就聽見易燼染略帶笑意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裏。
“易大哥?你怎麼來了?”林慕桃見來人是易燼染,笑著打招呼,然後將夜子琪遞給小九,讓她將夜子琪抱回去。
“怎麼著?我還不能來了?”易燼染假裝生氣到。
“我哪敢啊,易大哥能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林慕桃起身,給易燼染倒了杯茶。
“你那小跟班呢?”環顧了下,易燼染並沒有看見墨溪,便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嗬嗬,我叫他去給我辦點事了!”林慕桃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小桃子,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我希望你能離你那個跟班遠一點,他好像並不簡單。”易燼染修長的手指輕輕繞著茶杯畫圈圈,說得十分雲淡風輕。
“哦?墨溪怎麼個不簡單法?”林慕桃水瞳微閉,半靠在太師椅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不知桃子你可聽過碧蒼族沒有?”
“碧蒼族?”
“對,碧蒼族!你可知墨雲國以北三千裏,是什麼地方?”易燼染抬頭,望著林慕桃。
“可是碧蒼族的領地?”林慕桃微笑,心裏想著一般的故事,不都是該這樣安排的嗎?有什麼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