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揉揉鼻子,不文雅的弄亂了臉上的脂粉,“看來是有人想我了。”
旁邊的使女微微的彎了彎嘴角。提醒自己的主子,“今天宮主會回來。”宮主討厭別人儀容不整。
“那塊寒冰,誰靠近誰會被凍死。”一邊嘀咕,一邊乖乖的坐好,讓丫頭補妝,“紅秋,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起碼重了一斤呀。”
旁邊喚作紅秋的使女答到,“不,應該是兩斤。”
於是,剛剛舒開的眉,當下皺的更加厲害了。
大道上。流蘇點綴的馬車急速的行走著,駕車的是白衣飄香的女子,半蒙的臉遮擋不住她的豔麗。流蘇的簾子被車裏的主人纖細的手撥了撥,“紅冬,還要多久。”懶洋洋的調子,聲音輕靈。
“大約還要兩個時辰。”趕車的動作不停,紅冬盡責的回答。
“哦,”雲袖伸出了半截,卻是深沉的黑。紅冬勒住馬車,扶住那隻手,讓那隻手的主人弓著身子下了馬車。那是怎樣的一張臉,任何的言語的讚美在這張臉的麵前也顯得蒼白無力。
“可以趕得上宮主回家之前嗎?”她摸摸馬的頭。
“馬太累了,這樣的兼程趕路,”紅冬低垂著臉,回答。
“就是說,這馬沒用了?”談笑間,素手輕輕的拍在了馬頭上,剛才還吟笑的臉色變得冷漠起來。紅冬看著馬車倒下,似乎習慣黑衣女子言行一樣,臉色毫無變化。
“走吧,我可不想落在了宮主的後頭。”黑色的雲袖一甩,聲音便是在了遠處,紅冬也白衣飄動的跟著過去,可是走之前,紅冬看了看斜倒的馬車,冷冷的幾乎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
半響後,馬車動了動,有個人影狼狽的爬出來,苦笑的哼哼了好幾聲。喃喃自語的說著,“下手真狠,看來,又是失敗了。”動動身子,人影又哼哼了起來,“哎呀,真疼啊。”
似是人間仙境,大約誰也不會料到,那般凶險的地形中,突然的寬闊,突然的平坦與景色秀麗起來。房屋都是婉轉的,最多的是走廊。很安靜。人工的湖麵上,是小謝,此時坐著幾個人。
左邊的女子的臉上有厚的離譜的胭脂,衣裳也裹的過分的多,整個人像是一個圓球一樣。此時還不停的搓著手,小謝中微細的聲響便是她的嗬氣聲。
右邊的女子是黑衣的絕色,正是那個大道上的性格變幻無常的女子。佇立在小謝通道上的使女正是駕車的紅冬。
而小謝中目光安靜的站在圓球一般穿著主子身後的,便是紅秋了。紅秋眼神的安靜中,有隱約的無奈。而無奈的根源便是穿著怪異的主子了。
小謝的桌椅一眼便可看出是按五個人的份設計的,最當中的座位是空著的。通往小謝的走廊上有人影行來,黑衣的女子與圓球看了一眼又繼續盯著自己麵前的那塊桌麵部分。
進來小謝的是兩個穿著灰色衣裳的女子,她們同時的將遮蓋著容貌的大帽子扯拉了下來,露出同樣的一張臉來。身後同樣有一個白衣的使女。
“紅春,紅夏呢?”黑衣的女子終於開口問了問。
“紅夏馬上到。”紅春簡單的回答了一下。然後退到了紅冬站的地方,紅秋也跟著退了出去。
同樣容貌的女子也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問到。“怎麼回事,宮主怎麼同時召見了我們四個?”
圓球苦著臉點點頭,“我快被凍死了,我討厭冬天。”
黑衣的女子扁著嘴巴嘀咕,“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和你說話嗎?看看你現在的德行,簡直像頭醜的要死的熊。”
同樣容貌的女子同時笑了笑,其中一個開口說,“妖姐姐,我們要體諒她,因為她是真的怕冷怕的要死。我想蔟姐姐也不想這樣子的。”想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的。。。。。。不堪入目。
“什麼簇姐姐,應該叫豬姐姐才對吧。”日妖,也就是黑衣女子故意的看了看夜簇的打扮,言語說的毫不留情。
兩個同樣模子臉同時的撲哧一聲的笑了。小謝的安靜也被打破了。
有白衣的女子行來,想是紅夏了,她對小謝中的人說“日妖主子,夜簇主子,亡仙兒主子,亡靈兒主子,宮主到穀口了。”
日妖嬌笑起來,“又有任務了。”雖然是笑著的,語氣卻是嗜血的,無情的。
夜簇輕輕的在她身後土吐舌頭,“殺人狂。”兩張同樣的臉轉過來同樣的笑了笑。夜簇又吐了吐舌頭,圓滾滾的‘滾’著跟了上去。她們身後,是以紅為姓的四個白衣女子。
滴著血的,四季。